第41节(1 / 2)

('<!--<center>AD4</center>-->在门前大桥下游着合适,在幼儿园游着合适,可游到丰收大楼不合适,这里没有适龄儿童,就算有,丰收大楼的一切都是性成熟的,宁珏五岁就知道强/奸是怎么回事了。

宁珏找来一根木杆,好似泛舟在垃圾湖中,左挑右找,在角落里找到一条没有洗的尿布。

她看着陈旧板结的屎尿陷入迷惑,她判断柔软的尿布的材料是自己的某件背心。她还找到喂奶瓶子,找到一件发黄的本该是奶白色的连体婴儿服。

婴儿服上的波浪花边让她魂游天外,回忆起她那位看似风骚的母亲实际上心肠冷硬,就像从苏联来的大方块建筑一样缺乏美感,宁珏没有可爱的衣服和鞋子,她坐在野地里和耗子做斗争的时候穿一件灰绿色的大背心,布料因为浆洗多次硬得好比铠甲,她毫不怀疑如果那时她被投放到中东和别的民族的孩子混为一谈,她一定因为衣服太硬而在轰炸中幸存……而那件背心就是不知道哪个男人忘在家里的裤子改装而成。

思绪万千,她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意识到最重要的问题。

女人不能生孩子,而她去海京的这段时间似乎并不足以让女人肚子里一个孩子从无到有地诞生。

那么这是谁的孩子?女人又去哪儿了?

这两个简单的问题包罗万象,让宁珏心惊胆颤。

她知道女人向来对孩子的渴望触及灵魂,直勾勾的眼神跨过孕妇的肚皮恨不能钩来娘胎里的孩子……女人不能生,对孩子的渴望一层摞着一层,犹如日子拮据补丁摞着补丁,补到最后成了另一种材质……经年累月,听见小儿夜啼的时候,女人对着窗户咬着指甲哭自己夭折在地府里那个不成肉团的骨肉,好像母狼对月嗥叫,孩子是那个女人的图腾,是她心中的明月。

在这种痴迷的基础上,宁珏认为女人什么都干得出来。

她毫不怀疑女人可能偷来一个孩子放在这里养,不出意外地出了意外。

她要去打听一下。

第31章迷路

过完年的街道还留有鞭炮烟火的残余,走一路下来鼻孔里充满了煤灰渣。

拆了一条烟分送出去,她的朋友们七嘴八舌,最终指出了一条消息。

腊八那天在医院看见了女人,有人暗自猜测她是得了那种脏病,就离得远一点。之后看见她空着手进了医院,出来的时候抱着一个孩子。

女人不疯,怎么会平白无故地偷别人的孩子?

但是接下来她自己打听不合适,委托了几个朋友,请了两顿饭,这年头就是递烟也是男人递出去合适,她得装出乖巧,得是良家的少女,不能和小姐有半寸的纠葛。

等了两天,宁珏把女人的房间收拾了一遍,等来一个地址,说是当天医院丢了个孩子,这孩子的生母住在这里,至于女人去了哪里,这还是没人清楚。

丰收大楼地方偏僻,是个杀人越货的好地方,没有目击者也是正常。

宁珏先记下地址,随即翻找出女人一张褪色的旧照片,对着镜头莞尔一笑,露出一半的脸——另一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撕掉了。

去一趟火车站,对着那里时常跑动的搬货的诈骗的卖货的上班的,展露女人的相片,询问是否见过这么一个人。

但是没有时间,没有地点,指望人的记忆,宁珏没有收获。

最终线索指向孩子的生母,宁珏从杂物中拎出橡皮鸭子,试图届时有人凭它和她相认,捏在手里百无聊赖地发着噗吱噗吱的惨叫,公交车上下班回来的中年妇女频频回头,用正义的眼光打量宁珏这个街头混混,她自顾自低头想事情,把鸭子的童趣叫声捏成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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