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1 / 2)
('<!--<center>AD4</center>-->自己和自己对峙,反复求问。
手心发凉。
“你是不是要去美国?”宁珏对着窗户问谢一尘,全然不顾隔着一层窗棂,自己冷风中的低语怎么能传到人家熟睡的梦中。
她问了,得不到答案。
回身进屋,坐在小板凳上,两条腿无处安放,只好抱在臂弯,蜷曲双腿陷入空无的思考。
雪停了。
窗台积了厚厚一层白。
宁珏从衣服内侧缝好的暗兜里,抓出她所带的所有的钱。
一张,两张,三张。
三张卷起,放回自己的衣裳里。
另外一叠,是从谢家赚来的,花了不少,还剩下的,有零有整。
放在了桌子上。
托着脸凝视这些钱,仿佛眼前放着一个颜色鲜艳的皮夹子。
她还是把钱卷了卷,放在自己身上,低着头翻垃圾桶,把谢一尘撕碎的情诗拼起来端详,在黑夜呆久了,连眼神也跟着变好,猫头鹰一样看清了所有字迹,拼出裂玻璃一样的纸。
“你们去美国,应该也用不上我。”她自言自语,从桌上摸着谢一尘的笔,钢笔出水艰难,她在手背上划着,最终划在了一张碎片的背面。
在“赠谢一尘”四个字的背面写上:我走啦——宁珏。
珏字写得不好看,又变成了王玉。
她在黑暗中沉默端详着,不放心地用墨水压住了纸的一角。
然后她推门离开。
雪地上剩下她的脚印,歪歪扭扭一串,直通门外,迅速被新落下的雪遮掩了。
第30章一个孩子
宁珏夜奔跳上火车,没有行李两手空空,看起来就像过年手头拮据的扒手被逼急了出来营业,一张漂亮的脸写满了惯犯二字,乘务员频频回首,大声提醒别人要保管好个人财物。
她能偷,也擅长,也懂行,偷一票就走,没人来找她麻烦。
哪有这心情。
她望着窗玻璃上单薄的自己,看见一个无耻之徒。她逃得没有分寸,捂着脑袋睡觉,不知道火车犯了什么病,呜哇呜哇咔擦轰隆响,耳朵里灌满了这些声音,吵得她不能思考,方寸大乱,昏沉睡过去,梦里阿童木和机器猫打起来了,坟地鬼火森森中飘着helloKitty的大脸盘子,醒来冷汗涔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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