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1 / 2)

('<!--<center>AD4</center>-->班,听起来有文化,但讨论深刻的问题,我一定会胡说。”宁珏说。

谢一尘顿了顿:“我一直想知道,你当初走的时候才五六岁,那时候你就走,是因为你知道你不想要什么样的生活吗?”

“不是,是好像你小时候去一个亲戚家,哪怕亲戚说你多吃点多吃点你也觉得多吃会很不好的直觉。小孩子对很多东西感受很敏锐,谁对你好,谁对你坏,谁是真心的,谁是假意的——我上车坐了一会儿,就是这样的感觉。我知道谢女士很好,也知道跳了舞对我没坏处,我还知道要是谢女士养我,你对我的敌意屁都不是,但我不喜欢,我直觉不好,就走了。而且,你问我五岁的经验,是不是有点儿病急乱投医了……我这成语没用错吧?”

宁珏眨眨眼,忽然笑笑,摸摸谢一尘的头:“要是我真到了你家,你还是姐姐呢,怎么这么好笑……你是知道你想要什么,现在不知道了,又不知道不想要什么……以为我有答案,我哪有,我就是苟且偷生,想不出为什么要死,那就活着。”

她莫名地将大自己几岁的谢一尘当作孩童,抚摸脑袋示好,然后抱着手臂想了一会儿:“你是女娲捏出来的人,所以有因有果的,活着要问为什么,死了要问为什么,这也是天注定的。”

“我并不是……”谢一尘试图辩解她并不是伤春悲秋无病呻吟,宁珏忽然捂着口鼻咳嗽了两声:“其实我真讨厌我还能和你聊几句这个,我身边的人不会想这些事情,只有我会一直想为什么,是什么……这也不能当饭吃,有点儿浅薄,我想解释解释我心里这些想法才去读夜校,结果夜校教我们计算机,也不让我们摸到那东西……”

谢一尘抬起手臂,宁珏若有所思。

“把头伸过来。”谢一尘说。

宁珏低头,接受谢一尘的抚摸,好像摩顶受戒。

“你的事我会想办法问问有没有工作给你……你多来这里吧。和别人聊这些怪怪的,和你说这些比较自然。”谢一尘松开手,自然地搭在膝头,抓起一条毯子摊开挂在身上,仰脸看看宁珏。

宁珏意外之喜,点点头:“就知道你靠谱。”

“你也说是姐姐,总得做点事,而且只是动动嘴而已……我越来越觉得,我想事情的方式和社会是脱节的,我在反思自己。至少……正常人不会因为下半辈子不能跳舞就寻死,我要反省。”

“这有什么好反省的,我在平都住的时候,我们丰收大楼有个有钱人,之前开公司,一年几百万上下。忽然有一天不知道怎么就破了产,连家也不敢回,债主砍烂他们家门,搬他们家具,剩老婆和女儿,他就逃到平都,盼望东山再起,结果每天赌钱,捡破烂又赌,活得像条死狗。”

宁珏刻薄地形容丰收大楼的男人,谢一尘眼神垂垂。

“但是离他远了,冷不丁地还有点儿想,再烂的人也是人吧?何况你也不是抛妻弃子的死狗,有的东西就是没办法的,我能理解一点儿。”

“还有我们丰收大楼的女人,被香港的老板骗了身子还一个劲儿念人家的好,在平都卖自己,早就烂得不成样子,还觉得要从大老板那里讨来一点说法……你说是不是傻,但有时候就是有一点儿小小的奔头,看着可笑听着可恨还要吐唾沫,但就是有点儿奔头。你的奔头也不错,跳舞嘛,我理解不了跳舞,但我理解活着的奔头,我没这东西,我希望我有。”

谢一尘伸手,摸到了宁珏的衣摆,轻轻拽了拽。

宁珏矮下身子听她说话。

只听见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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