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2 / 2)

“这是谢一尘小姐,你已经认识了。谢小姐,这就是宁珏。”

张秘书是横在她们之间做介绍,说话的

', '')('<!--<center>AD4</center>-->时候,宁珏只能看到张秘书的后背,她百无聊赖地想该怎么退出时,张秘书退开了,亮出谢一尘和宁珏给对方。

大幕拉开了,头顶有两片串在一起的夸张水晶灯。

谢一尘和谢女士的血缘毋庸置疑,即便是外甥女,说出去是亲女儿也是可以。宁珏心里不堆砌各类形容词,形容已经追上——可怜。

谢一尘身上没有血的时候,眉眼是安静沉着的,她足够素净淡雅,不至于因为漂亮而让人只看外貌忽略她的舞姿,因为长期练舞,气质卓然,表情凝重,手腕上似乎被什么东西刮出一道粗暴的红痕。

可怜她好端端的一个精雕细琢的完美的人,是坐在轮椅上的。

凭空比宁珏低了一头。

谢一尘会怎样去审视她的外貌?宁珏没好好打量过自己,只知道她并不难看,出门对男人微笑,对方一定不会觉得像是售楼小姐。

然而谢一尘眼里没有别人的美貌,宁珏站着,和一个五十岁的粗手粗脚的女人站在这里,都只有一个分类,那就是来照顾她的保姆——什么时候她需要保姆了?

一双腿站不起来,她就是废人了吗?

她要站起来,她还要起来跳舞,把舞团替代她演出的张三李四都踢出去,让自己站在舞台中央,让自己动了凡心,让自己痛别许仙,让自己羽化登仙,成了神,被人歌颂被人铭记着……但这一切都成了过眼烟云,连躲起来自己难过也不能,姨妈还要给她安排个保姆?

看着她?防止她想不开自杀了?还是说催逼着她三天之内把舞蹈这件大事从皮肉里从骨髓里割出去,然后利利索索地忘了这一切?

可她不会迁怒保姆,她盯着宁珏。

宁珏再一次看见某种克制的明晃晃的敌意,上次给她这个表情的,还是谢一尘,宁珏已经打了恶意眼神的疫苗,不以为意,她也并不打算久留。

张秘书开始说话:“好了,宁珏,你要做的事情就是……”

“我不需要保姆。”谢一尘说,她倒转轮椅挪向敞开的门,那扇门里居然是极大的舞蹈室,张秘书率先一步过去,把门关上落锁,钥匙放在手里:“你不能再进舞蹈室了,钥匙我带走了,我会交给你姨妈。”

他顺其自然地将双手搭在轮椅扶手上,轻盈地拨了一下,调转位置,用肩膀退开另一扇门,那是间卧室——比起宽大的还有阳光的舞蹈室,那里就像是牢笼。

谢一尘发起火来:“我自己可以走!”

“我送你回去。”

“不!松开!”

但无济于事,她如同商场摆放的购物车,轻轻一勾就被摆放到红线之内的规定范围,她自己固然还能行动,但她受制于人。

背后还有一个宁珏盯着,宁珏脑子里忽然想到了谢一尘那句话:“让我死了吧!”

她抱着胳膊打算离开,但胸口堵起一股同情心,她自己也未曾发觉,所以她抱着同情,轻轻多了句嘴:“你想死的话,就求老天爷开恩,命里没有的东西,强求也没用。”

听起来就像是嘲讽。

可这是真心的,她行走街头四处晃荡,吃饭睡觉全仰赖老天爷开恩,她看得开,心思淡,出言提醒也只是让谢一尘早日看开,不要执念,毕竟每天幻想着自己还能站起来起舞,感情色彩太过悲伤。

最主要是很可怜。

“你放屁——”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