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节(1 / 2)

('<!--<center>AD4</center>-->听进去多少,醉眼朦胧地拉着蔺容宸的手,一个劲儿地叫“王爷”。

蔺容宸失笑,他还当是在姑苏么?“你为何不怕朕?每个人都怕朕,独独你例外,不仅例外,还处处冲撞朕,若非……”若非什么?他一次次容忍严曦真的只是因为他是李行之的孙儿吗?真的没有一点别的原因吗?他明明知道早就不是了,早就有了别的原因,却从来都不敢去细想。

可能喝了酒的缘故,严曦的脸上染了一层红晕,依旧笑的那么坦荡,无所畏惧,“为何要怕你?你又不会杀我。”

蔺容宸讶然,“你怎知我不会杀你?”

“直觉。”平日里从来不曾深想的问题,答案竟如雨后春笋,那么自然而然地冒了出来,“就是觉得皇上或许……舍不得。”

言者无心,听着有意。

蔺容宸原本微醺的酒意顿时醒了大半,他神色古怪地看着严曦,“你说朕舍不得是什么意思?”莫不是严曦也知道了?

“别管那么多……来,继续喝!”严曦拉着他,继续劝酒。

蔺容宸哪还有心思喝酒?当即夺了严曦的酒坛。“你说朕舍不得是何意思?”

严曦醉醺醺道:“以前王爷……额,刚去苏州时,是不是特别讨厌我,看我哪里都不顺眼,觉得……觉得我一无是处。如今我中状元了,你就觉得我……这也好,那也好……对不对?你……你惜才,舍不得杀了状元……”

蔺容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真的如此认为?”

“不然呢?”他再次触及蔺容宸那根敏感的神经,“难道……皇上舍不得的……不是状元?”

蔺容宸愕然抬眸,原来他什么都不知道。

严曦支着下巴望着蔺容宸笑。脸上的淡红已褪白,翠微春山眉,寒烟秋水眸。

他怎么能长成这个样子?令他每每见了,总想起那年姑苏沾衣欲湿的杏花雨,凭栏处的一汪碧池映轻红,更甚至是飘入酒樽的一瓣胭脂红……

“吴王采香径,失路入烟村。是否……朕那年去姑苏的时辰不对?”

若等杏花尽,芳菲歇,春事了,又会是另一番光景吧!可若那时,没有了画桥上顾盼生辉的少年,没有眼前醉眼迷蒙的人,此生会不会太过遗憾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看文,谢谢大家追到这里!

第32章

鸿鹄之志

信寄出不久,梁砚文就进京了。

严曦拉开大门,硬是愣了好半晌,才凭着身形将人认出来,“兄长?”

梁砚文微笑着给了他一个拥抱。

兄弟俩进了屋,指手画脚地寒暄起来,“兄长如何来了?提前派人捎封信,我好去接你!”

“无碍,你在信里留有地址,不难找。”梁砚文比了比手势,“为兄是为两浙盐田和矿场的事来的。”

“如何?”严曦取了纸笔递给他。

梁砚文写道:“原苏州知府曹景仁一个月前因私下收购盐田被皇上撤了职,后在符卓的庇护下,转当了盐运使。那些盐田并非曹景仁出面收购的,而是兵部尚书向嘉彦嫁祸为之。盐田的利润是不小,但远远不足以支撑军队的开销,符卓的生财之道在开矿。西北有一半的金矿、银矿都在他手中,这些地方被围得密不透风,一般人是去不了的。”

“皇上不知道?”严曦咂舌。

“天高皇帝远,他隔绝了所有的消息传递,皇上如何知道?”

“那兄长又是如何得知的?”严曦疑惑道。

梁砚文显然被问住了,楞了一下,写道:“我那日恰巧听曹景仁说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