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节(2 / 2)

', '')('<!--<center>AD4</center>-->那只是他的私愿,他想,就算没有人见证过,他也是和白榆一起拜过天地的——即便和他一起向着星月叩拜的白榆什么也不懂。

他手上的力气稍稍一松,白榆便将手抽了回去。

白榆双手绕到颈后,摸索了许久,才解开了系在脖颈上的红绳。那枚小玉扣被他收在了掌心,然后缓缓摊开,伸在白柏面前,意思昭然若揭。

白柏不接,恍惚道:“小榆,是我不好,是我有违伦常、罪该万死,我亏欠你太多了……我都、我都补偿给你,好不好?不要、不要还给我……好不好?上次那巴掌打得轻了,扇重些也没什么,是我混蛋……但是你留着……好不好?”

白榆有些费力地思索他话语中的含义,然后他松了手,玉扣砸落在床榻上,正摔在两人中间。

白榆看着那枚玉扣——那其实是枚很小的平安扣,小傻子不懂,白柏让他戴着,他便日日戴着。

其实是长辈送给小孩子的东西。在大燕多是做母亲的亲手编好花结,串上小珠子点缀,给生辰当日的小孩子戴上,以求岁岁平安。

付苒当然不会送他这种东西,他只有眼红兄姊的份。他小时候最羡慕白谨,温侧妃编的平安扣上梅花结好看极了,那时的小白谨甚至日日挂着炫耀。

——而这枚泛着粉的玉扣上编着并不复杂的花结,平平无奇,不难看也不好看。玉却是上好的玉,若是教那些爱玉的人见了,都要觉得配上这花结是在暴殄天物。

而白柏送他时只说了一句“别摘”,再无其他——好像这只是个简单的小物什。

小傻子总爱睡觉,睡得很沉,自然不知道那只用来握笔拉弓的手编着花结时有多笨拙。

白榆发觉自己的视线有些模糊,他慌张地收回目光,不敢再去仔细看那枚玉扣。

他哑着声说:“和傻子行得礼,怎么能算数呢?父皇……您怎么会欠我呢?您补偿什么呢?”

“我把心都剖给您看了……您还要再问这些吗?”

字字利刃,句句剜心。

于是白柏什么也不敢再说了,他把白榆抱在怀里,听着他压抑的抽噎声,悄悄将榻上那枚小玉扣又收了起来。

白榆很快就累了,意识太沉,眼皮又重,嗜睡的习惯一时改不了,他便靠在白柏怀里睡着了。

白柏小心翼翼地将他放平靠在枕上。

看着白榆安然的睡颜,他终于如愿摸到了白榆的脸颊。

舍不得放下,更舍不得离开。

而他竟然——他竟然还萌生过想要眼前这人做一辈子掌中雀、笼中鸟的念头。

白榆不该是他掌中的雀、笼中的鸟,他只是暂歇于浮木的鹏鸟,当是该展翅高飞、扶摇万里。

这才是……白榆幼时他的期望。

浮木上生根的枝叶本就开不出千万树花。

他早该意识到的。

白榆一觉睡了个昏天地暗,像是把前几日少眠的觉也补了回来,再醒来时脑袋都晕晕沉沉得厉害。

原来已经到第二日了,元宵过了,这日该有早朝,年间事物积压,下朝也晚,是以快到了正午还未见结束。

阿芸见他终于醒了,正要伺候白榆洗漱,白榆有些不自在,便自己做了。

阿芸有些意外,睁着眼很是震惊的模样,支吾着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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