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登神之力!(2 / 2)

其他的几乎和上次没有任何的区別。

紫色史诗级赐福波塞冬的怒海恩典描述:获得在汪洋中自由呼吸与行动的能力,並能召唤海流与海兽为你作战。

效果(示例):水上移动速度加快,可召唤风暴或海啸攻击,一定机率驯服海洋生物【登神】

【描述:???】

【美杜莎之血(蕴含石化诅咒)、美杜莎的石化凝视(被动技能)、

美杜莎的丝绸睡袍(附加魅惑抗性)、神性之果(一次性提升神格).::

神性躯体(成长性神体)】

若是放在从前,修恩连指尖碰一碰“概率”二字的勇气都没有。

那丝渺茫的机会於他而言,从来不是希望,而是悬在头顶的刀一他怕赌输后的空荡,怕拼尽全力后还是一场泡影。

可现在不一样了。

血液里像是烧著团野火,连呼吸都带著滚烫的燥意。

他偏就爱这当“赌狗”的滋味爱把命运在手里、哪怕粉身碎骨也要搏一把的决绝!

林北的手指落下时,修恩的意识像是被猛地拽进了无垠星海。

亿万万星斗在颅腔內炸开,每一颗星辰都是一道神明遗留的法则一有的泛著冷白的光,是空间摺叠的纹路;

有的裹著赤红的焰,是火焰焚烧的真諦:

还有的缠著银蓝的丝,是时间流淌的痕跡。

它们不是散乱的光点,是织成巨网的星轨,每一次转动都带著震得颅腔发麻的轰鸣。

再细看时,那些法则流转起来,竟成了奇瑰到让人室息的景象:

模糊的流光不是虚浮的雾,是融化的金箔与奔涌的银河,顺著星轨的沟壑呼啸奔腾耳边是雷霆在星海深处炸响的声音一不是尘世的雷,是神性力量碰撞时的轰鸣,震得他耳膜发疼,连意识都在跟著颤抖。

而他自己呢?

像极了一条刚从溪水里捞出来的小鱼儿,半个指头那么长,鳞甲还沾著泥点,连摆尾的力气都透著青涩。

可眼前铺展开的,是没有边际的汪洋一不是凡间的海,是由法则与星力匯成的“神之海”,每一道洋流都能轻易撕碎他的意识,每一朵浪都带著碾压一切的威压。

他试著往那片汪洋里递去一丝精神。

没有缓衝,没有预兆。

那丝精神刚触到洋流的边缘,就像被烧红的铁钳住,连半秒的挣扎都没有,顷刻间就被碾成了粉,连带著意识都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一像吞了口烧红的炭,从喉咙烫到心口。

可修恩没退。

他盯著那片能吞噬一切的汪洋,喉结滚动著,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登神!”

第一个字落下时,空气里还静得只有星斗转动的声音。

可下一秒一“登神!”

天外传来了第一声附和。

不是一个人的声音,是无数道声音叠在一起:

有苍老得像风化岩石的,有稚嫩得像刚破壳雏鸟的,还有带著金属共鸣、像齿轮转动的,它们从意识的缝隙里钻进来,裹著神性的威严,震得他眼前的星轨都在摇晃。

“登神!”

更多的声音涌来了。

像是从宇宙的尽头,从神明沉睡的神殿,从时间的起点奔涌而来。

宏大的音波不是顺著耳朵听进去的,是直接撞进精神里耳膜嗡嗡作响,眼前的光影都在震颤,连紧的拳头指节都在发白,可他偏要睁大眼睛,偏要迎著这股威压往上冲。

就在这时,一股磅礴到无法想像的洪流,突然从意识的穹顶砸了下来。

不是水,不是光,是比星力更纯粹、比法则更厚重的“信息”。

洪流里翻涌著的文字,比赫尔墨斯密文还要艰深百倍那些字符不是写在纸上的,是悬浮在意识里的活物,有的长著翅膀,有的拖著尾巴,每一个笔画都透著神性的冰冷,像无数根细针,扎进他的意识深处。

更可怕的是那些低语。

不是来自天外,是藏在洪流里,是无数神明的声音在他耳鼓后盘旋有的在念诵古老的神諭,有的在诉说宇宙的秘密,还有的在发出冰冷的警告。

那些声音带著不容置疑的威严,压得他的意识都在发烫可他偏不肯低头,连牙齿咬出了血味,都要把这些声音、这些文字,硬生生咽进自己的灵魂里。

他知道,这是“登神”的门槛。

是他赌上一切,必须跨过去的坎。

一记重锤砸在天灵盖上,不是凡铁的硬,是带著神性的沉—

闷雷似的轰鸣滚过骨缝,五臟六腑像被按在青铜砧上反覆捶打,连意识都跟著颤了三颤。

紧接著是第二记、第三记—

每一下都砸得他灵息翻涌,那几乎凝为实质的淡金色气流原本缠在周身像层薄甲,此刻竟像煮沸的钢水般疯狂鼓盪,顺著四肢百骸的经络往外冲,仿佛要把他的皮肉都撑裂。

“轰!”

又是一声闷响,修恩的毛孔猛地舒张,滚烫的热气顺著汗孔往外冒一不是凡俗的体温,是体內神性力量烧起来的温度,连他自己都能闻到身上衣料被炙烤的焦味,可下一秒,四面八方的天地灵气就像奔涌的潮水,哗啦一下裹住了他这具“火炉”

冰与热撞在一起,空气中顿时响起“”的声响,白雾顺著他的衣角往上飘,竟在周身凝出一层薄薄的霜。

就在这时,他额间的“帝”字亮了。

起初只是淡淡的金痕,像用硃砂描上去的,可隨著灵气与热气的衝撞,那笔画渐渐变得厚重,金芒从字缝里渗出来,像活过来的图腾,在皮肤下轻轻搏动。

“帝!”

一声呼唤突然撞进意识里。

不是天外的杂音,是更古老、更厚重的声音,像青铜钟在鸿蒙初开的旷野里撞响,震得他沉沦的意识猛地一。

“帝!”

第二声接而至,这次更清晰了一像是有无数道身影站在时间的尽头,披著玄色的衣,戴著青铜的冠,用沙哑却威严的声音唤著这个字。

那声音里裹著某种跨越万古的庇护像一双温暖的手,轻轻托住了他快要沉进黑暗里的意识。

修恩的睫毛颤了颤,眼前的混沌渐渐散开。

“登神—.”他哑著嗓子呢喃,才发现喉咙干得像要冒烟。

这股力量比他想像中恐怖太多,不是“超乎意外”,是像突然吞了整片星河,连他这歷经数次赐福的躯体,都差点被那股磅礴的神性衝垮。

他咬著牙,试著引导那股力量往体內沉。

起初像牵著一头失控的巨兽,后来渐渐顺了一在他的丹田深处,那股力量竟慢慢凝成了树的形状:

虱结的根须扎进四肢百骸的经脉,苍劲的枝干顶著丹田的壁垒往上长,每一片新叶舒展,都有细碎的金光落在他的神魂上。

“神性圆满之后,就能孕育神之种——-那是神明的法则本源。”

念头刚冒出来,修恩的意识就像被擦亮的镜子,瞬间通透了。

之前那些模糊的疑惑、对“神”的憎懂认知,此刻全有了答案一原来他体內的不是普通的力量,是正在发芽的“神之基”。

他再抬眼去看那棵在意识里生长的神树,已经不是之前雾蒙蒙的样子了。

树干上的纹路清晰得像铸在神金上的法则,每一道都透著庄严;

叶片上流转的光不再是杂乱的流光,能看清那是细小的符文在跳动;

连树顶那朵还没绽放的苞,都能隱约看见里面裹著的、属於“法则”的微光。

原来所谓“登神”,从来不是一步登天的侥倖,是要让这棵“神树”在自己的血肉神魂里扎根,等它枝繁叶茂,等神之种成熟,才算真正触碰到神明的门槛。

回到渔港。

林北看向渔港码头,眼神也是不由得舒缓了下来。

“眼前的风平浪静,不知道还能持续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