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节(2 / 2)

就算是黄泉的大门,也要绝不停歇地冲进去!

他听见自己的心脏在鼓荡,血管里的液体疯狂奔流,他根本不会刀术,却在这振长刀上做了最尖锐的那一点刀锋。

“杀!”

带着血腥气的呐喊从喉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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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狼爪狠狠扎进了前方黑铁的壁垒里,于是在黑色与灰色里,瞬间绽放开了明艳的猩红。

冲锋是绝无后退之理的,长距离的奔袭后,战马的速度快到难以想象,马匹和马匹嘶鸣着撞击在一起,刀锋和刀锋锵然出鞘,在和自己同类的厮杀中迸溅出星星点点的火花。

安排在一军冲锋的付丧神都是大太刀,他们的任务就是凿开敌人的防守,哪怕是撕开一道防线也好,长刀在他们手中挥出厉厉风声,凶狠地劈向对面沉默的溯行军,敌我的鲜血霎时间就铺洒开来,又被马蹄踩在乌黑焦糊的土壤里,为干燥的土地不断添加着湿润水分。

叼着苦无的骨蛇嘶嘶鸣叫着从天上扎下来,尚未投入血腥的战场,就被对面大太刀身后轻盈跃起的短刀拦截在半空。

和战斗大开大阖每一刀都要卷出罡风的大太刀不同,短刀们的战斗如同毒蛇的绞杀,危险而无声无息。

他们在半空交锋,拦下送向自己同伴心口的刀刃,转而将自己的刀锋贴向敌军的脖颈,旋转踩踏着同伴和敌人的身体飞跃起舞,薄薄刀光好像只是一个错觉,每一次出现却必然会带起一蓬血花,仿佛无数隐匿在暗处的幽灵。

血肉和骨骼被马蹄踩踏着,松散的土地变得坚硬凝实,神宫寺泉用灵力包裹住自己,处在暗堕边缘的灵力失去了对溯行军的威慑作用,用于自保倒是绰绰有余。

马匹的冲锋是不可能中途停下或转弯的,它们携千钧之力冲入敌阵,就只能像是利箭一般直冲到底。

但是溯行军的数量多的超乎他意料,想来时政这么多年无意的放纵让他们积攒下了深厚的家底,髭切他们护着他在血腥和交错的刀锋中奔驰了近十分钟,他终于找到了那处防守特别严密的地方。

溯行军形成的阵势很像一只弯弯的月牙,两边薄中间厚,这是用以应对骑兵的好阵型,等中间厚厚的人墙拖住骑兵后,两侧就可以凭着高机动包围被拖住的骑兵,然后从外围将之一点点蚕食掉。

“主殿!他们开始包围了!”最活泼的乱藤四郎踩着马头奔驰过半个战场,在石切丸会意抬起的手臂上借力一踏,像一只轻盈的飞鸟一样落在神宫寺泉马上。

面容娇俏的少年付丧神眼里因为杀戮而熠熠生光,脸上尚且带着敌方腥臭的血液,漂亮褶皱的衣摆上沾满了乌黑泥泞的血,吸饱了水分的布料沉沉坠下来,滴滴答答地往地上滴水。

神宫寺泉应了一声表示知道了,抬手为他擦去脸上的血迹。

那道伤口不深,但是从下颌到唇角,划过了小半张脸,刚刚擦去血,立刻就涌出了新的,最看重颜色的乱藤四郎爱娇地蹭了蹭神宫寺泉的掌心,笑容灿烂:“没关系哟,回去以后好好手入,就什么伤口都没有啦,现在,让我为您战斗吧!”

短刀俏皮地一歪头,又像是鸟儿一样乘着风淹没在了战场里。

神宫寺泉调转视线,直勾勾地看着那个防守异常严密的方向,对着通讯器那头的审神者们下令:“跟随所在本丸付丧神定位,二军入阵!”

战场上所有的大太刀身上都或深或浅地亮起了颜色各异的光芒,末日般的浮世绘里忽然飘起了雨一样的樱花,纷纷扬扬如同大雪降落,覆盖了整个战场,蒙昧清透的灵光中,刃身雪白的无数刀剑自樱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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