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节(2 / 2)
——怎么可能温柔平和。
咬着牙频频出刀的髭切再次借着余力调整了一下不断下滑的手套,被血浸湿了的布料屡屡下滑,甚至妨碍到了他握刀。
“当——”
两振刀再一次相击的时候,短促尖锐的杂音一响又戛然而止,那是因为名为髭切的长刀竟然在对峙中滑了一下,
', '')('<!--<center>AD4</center>-->虽然很快就稳住了,但神宫寺泉还是捕捉到了背对着自己的髭切动作的不自然。
“髭——”本能地想要喊他的名字,又在最后一刻了咬住舌尖,神宫寺泉急促地再三扫视髭切浑身上下,却没有发现哪里不对。
是受伤了吗?什么时候?伤到哪里了?严重吗?可是之前明明没有看见有伤到他的攻击,还是说在什么他没有注意的时候?
绞尽脑汁开始回忆之前那些结束得过快的战斗,和拖延了很久的“药研”与“一期一振”不同,之后遇到的那些付丧神,髭切几乎都是秉承着先下手为强的理念,在他们表现出不对之前就动手了,连一句话也没让他们说出来,战斗结束得更是干脆利落,不像是有受伤的样子……
他快速扫视的目光匆匆掠过髭切握刀的手,几秒后又慢慢挪了回来。
是他的错觉吗?
髭切的手……好像在流血?
被手套包裹住的双手沉稳有力,交叠着持刀的时候,有一种握住了海浪风云的惊心动魄感,而此刻这双手清瘦的有些可怕,吸饱了水分的手套紧贴着刀柄,有暗红的液体在一滴一滴地顺着刀柄末端往下流淌。
这流血的量绝对超过了一双手套本身所能吸收水分的量,更像是包裹不住了其中的血,才在每一次斩击中迸溅出梅花般艳丽的深红。
他对面姿容端丽的付丧神仿佛俏皮似的歪了歪头,嘴唇微掀,笑了起来:“哦呀,是髭切殿啊。”
他讲话的语调和那振名动天下的平安太刀一模一样,熟悉的神宫寺泉都要以为这是一次他在本丸中常见的手合。
如果不是他们此刻都身披血色,刀刀致命的话。
付丧神讲话慢悠悠的,带着看尽岁月的淡薄平和,再平常的话,由他讲来也像是在温柔的笑。
“还能支撑多久呢。”他不为这搏命的战斗而动容,依旧在按着自己的步调说话。
髭切的攻势在他开始讲话后就变得疯狂起来,看在神宫寺泉眼里简直有种飞蛾扑火般壮烈恐怖的惊心,他不说话,眼里的光亮的灼人,挥刀的动作大开大阖,是完全放弃了防御只追求最快解决敌手的狂放打法,看得神宫寺泉整个心都猛地提了起来。
为什么要急着解决战斗?
髭切现在的表现,就像是……
神宫寺泉在紧张到窒息的观望中,隐隐想着,就像是在极力避免“三日月”说出什么一样。
唯一的旁观者心神不定,战场里搏杀的两振刀剑与空气共鸣,超越了凡人力量的战斗范围逐渐扩大,按照常理来说,冷兵器的杀戮很难带来艺术的美感,那些在故事里被冠以华丽形容词的动作,放到现实中往往只是最朴实无华的一招一式。
——当然,那是对于人类而言。
开辟在梦幻和现实中的战场在摇摇Y_u坠,畸形的空间云海翻涌,Yi-n沉天色下弥漫着红宝石一样浓度极高的亮红,这种颜色透着极端的不详和晦气,裹挟着刀光剑影,将光与影的界限不断分割又撕裂。
一刀一刀劈开气流席卷Ch_ao湿水汽的钢铁与同类在急速嘶鸣中相遇,撞击出流火般耀眼的光芒,迸溅的星子在昏暗天色下像是要将沉郁空气点燃,房舍在刀锋的末尾被摧枯拉朽地撕开,无论是坚硬的木料还是沉重的石块,在被赋予了神明属Xi_ng的刀刃上,它们比一张薄纸还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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