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节(1 / 2)

('<!--<center>AD4</center>-->上下眼皮直打架,用胳膊枕着头,靠在交椅上打了几个哈欠。

堂外传来一阵匆促的脚步声,孟楼看到十殿下耳尖动了动,倏地从座椅上站了起来:“五哥!”

皇上大步走进了堂内,冷冷扫了眼躺在地上的胡人,对十殿下道:“你绑的?”

听皇兄提及此事,赵凤徽顷刻间来了精神,一把拉住了孟楼的手腕,将他带到了赵凤辞的跟前:“五哥,此事还要多亏了孟楼。那胡人连弯刀都掏出来了,幸好被孟楼一掌劈晕了过去。”

孟楼下意识地垂下了眸子,眼看就要下跪行礼,却被皇上拦了下来。

“办得不错。”赵凤辞对他道,随即转身敲了下十殿下的后脑勺:“尽是胡闹!”

十殿下缩了缩脖子,瞬间乖巧地像只羊羔。

从孟楼站立的方位,恰巧能看到十殿下掩在鬓发下的泛红耳垂。看来十殿下酒劲还没消,这时恐怕是担忧被陛下察觉,仍在强装着没喝醉。

陛下身后之人看到赵凤徽挨了脑瓜子,忍不住轻轻笑出了声。

孟楼抬眼一看,发现那位闻公子正倚在大堂的廊柱旁,一双笑眼弯弯。闻公子身上披着件玄白色的鹤氅,头发用冠笄松松挽着,似是刚从榻上起身不久。

闻公子像是察觉到了自己的目光,无声地扬了扬唇角,随即拢起衣襟,掩住了颈间的红痕。

孟楼想起府中流传的那些关于公子与皇上的传言,脸微微有些发红,匆忙别过了头。

“你站着醒醒酒,朕晚些再罚你。”赵凤辞不再多看赵凤徽,将目光落在了堂中的胡人身上,“先谈正事。”

孟楼得皇上示意,上前将延曲胡商翻了个身,顺便除去了胡人嘴上的禁锢。胡人嘴上得了空子,立时絮絮叨叨嚷了起来,对众人怒目而视。

赵凤辞翻了翻镇北府呈上的名册:“延曲商会领事达勃勒,母亲是远嫁延曲部的汉人。南北行商十余年,其长姐五年前嫁入尉迟府,是尉迟硕的第五房妾室。”

赵凤徽大怒,恨不得立刻上前踢地上人几脚:“还说不会讲中原话,敢情是在路上骗小爷呢?”

达勃勒见这中原皇帝轻而易举便识破了自己的身份,眼珠子骨碌转了转,开口已是流利的中原话:“王诚心与中原往来通商,尔等却肆意羁押我延曲部商户。王说的无错,中原人果然容易出尔反尔。”

语毕,还狠狠朝地上啐了一口。

副将正要持刀上前,便被赵凤辞抬手挥退了。他扣了扣桌面,立时有人呈上了一个洁白漆红的小瓷瓶。

达勃勒见中原皇帝将瓷瓶拿在手中把玩,脸上神情顿时一变。

“这是在你身上搜出的物事,”赵凤辞道,“倒不妨让诸位猜猜,此物可做何用?”

闻雪朝冲众人一笑:“喂给他试试不就成了?”

孟楼接过皇上手中的瓷瓶,径直便朝达勃勒走了过来。达勃勒脸色一白,突然开始拼命挣扎:“莫要开瓶!”

他见孟楼已解开封口,心念微转,当即扬声大喊了起来:“若是开了此瓶,方圆十里内皆会死人!”

孟楼回头看了看皇上,见赵凤辞微微颔首,便又将瓶口封好,重新放回了案上。

达勃勒看着堂中人皆神色了然,饶有兴致地望着自己,方才知道是被耍了一道。

赵凤辞眸蕴沉色,并未给他再申辩的机会:“给他用刑。延曲商会在北境有何布置,尉迟景打的又是什么算盘。事无巨细,统统报来。”

“是!”

达勃勒被镇北府军士牢牢按在地上,眼底已染上了血丝。他死死地盯着众人远去的方向,声嘶力竭地喊出一句延曲胡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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