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节(1 / 2)
('<!--<center>AD4</center>-->马背上坐着的人影身上。
赵凤辞望着眼前的少年,沉默不语。
“澜哥,你在门口愣着干嘛呀?”又一道清脆的少年声从帐内响起。一个脸圆圆滚滚的小胖子从帐门处探出了一个头。
于明看到澜哥的手抖得厉害,面上遽然露出担惧神色,以为又有坏人来找夫子麻烦了。他顺着澜哥的视线向远处看去,只见大帐门口,有位丰神俊朗的军爷,正骑着匹雪白大马,望着他们所在的方向。
冰饕察觉到旧主人就在附近,摇头打了个响鼻。
于明听到身后传来夫子的脚步声,夫子披着平日那件洗得发白的长袍,越过他和闻澜,挑开了帐前的长帘。
他还未反应过来,便被澜哥一把拉进了帐中。澜哥将他塞在木几旁,眨眼示意他别出声。
于明张了张口,不甘心地闭上了嘴。
他还是想告诉澜哥。他刚才明明看到,夫子的眼眶红了。
第70章最高楼【六】
修长的手指在半空中轻微动了动,缓缓地松开了。帐帘悄无声息地垂落,拦住了帐内两位少年惶惶的视线。
一阵凉风拂过大帐,闻雪朝裹紧了身上的长衫,回眸看向了马背上的人。
冰饕不知主人为何止步不前,在原地不安地跺起了步子。赵凤辞稳坐马背之上,瞳中映出月下站着的单薄人影。
天地间宛若只剩他二人。
闻雪朝只觉心X_io_ng酸涩难耐,还未待他自己反应过来,眼泪早已沿着眼角无声地淌下。
闻雪朝缓缓抬起手,指尖抚过颊上泪痕,脸上露出怔然之色。
从见到赵凤辞那一刻开始,他就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就这么流出眼泪来。
虽然对东境与广阳的记忆已经日渐模糊,但在对往昔的印象中,处处都刻着赵凤辞的影子。
他不大记得旧日的种种琐事。却记得他俩在朝堂上的争锋相对,下朝后的相视一笑。记得在诏狱时见到赵凤辞的悲哀眼神,记得自己将利剑抵在赵凤辞颈上时心中的决绝。
掀开帘子看到赵凤辞的那一刹那,闻雪朝发觉自己心中倏地闪过一丝荒谬念头。
他仿佛已经等这一刻,等了很久,很久了。
赵凤辞是他的君,他是赵凤辞的臣。他们相识十余年,终有一日要重逢在这人世间。
赵凤辞翻身下马,向自己走来时,闻雪朝依旧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泪流不止。眼见赵凤辞的身影越来越近,他向后退了一步,身子止不住地开始颤抖起来。
赵凤辞没说话,只是伸出手,想同往日一样,拭去眼前人脸上的泪。指尖刚触到闻雪朝的眼角,他便察觉到了眼前人身上一瞬间的僵硬。
闻雪朝突然别过脸,避开了赵凤辞的手。赵凤辞的手未来得及收回,蜷了蜷手指,不自然地顿在了半空。
闻雪朝说:“臣不敢。”
他见赵凤辞停在原地,似是担忧这人未听清,又重复了一遍:“臣曾在广阳行大逆之事,惹得朝野震怒。如今仍有罪在身,不敢再冒犯陛下。”
赵凤辞懵了须臾,差点被闻雪朝的话气笑了。
什么大逆之事,什么引人盛怒……还真是敢张口就来。这人到底又在闹哪一出?
赵凤辞突然有些莫名的烦躁。那么多年来,闻雪朝向来只对他直言不讳,从不说些有的没的。方才如此含沙Sh_e影地胡乱说一通,仿佛是刻意在同自己拉开距离。
可这刻意的疏离又十分僵硬而不自然。旁人或许发现不了其中蹊跷,赵凤辞却敏锐地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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