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2 / 2)
“娘娘这一出连环计实在是高明,”阳疏月轻声叹道,“当年皇帝在中宫醒来,发现虎符不见,只觉得昨夜皇后咄咄逼人,似是有备而来,却从未怀疑到娘娘身上。”
“既然父皇怀疑皇后,为何如今仍由着皇后执掌宫中大权?且两人平日看起来并无芥蒂。”赵凤辞仍有些未想通。
', '')('<!--<center>AD4</center>-->阳疏月脸上透着高深莫测:“殿下又怎知帝后两人之间毫无芥蒂?民间有一句老话,富贾慕权势,权势慕闻赵。闻氏家大业大,放眼朝内皆是附庸,就连赵氏对其都有些忌惮。靖阳帝认为是皇后取走了虎符,却不敢直接摊开来说,唯恐闻氏手持虎符对朝廷施压。这么多年了,靖阳帝看似对闻家豁达大度,其实一直在防着闻家。”
赵凤辞听阳疏月接着说:“殿下被送往塞北那年,父亲就辞去了太医一职,带我隐匿山野。父亲去世后,我才来广阳开了这座医馆。”
永平十七年发生了很多事,赵凤辞被暗自送往塞北,朝廷对外宣布五皇子夭折。阳太医辞官退隐,带着左虎符远走他乡。泾阳昭仪闭门不出,闻雪照入宫当太子伴读。
“如此说来,父皇如此忌惮闻氏,唯一的指望便是镇北府的另一半虎符。但镇北几十万大军坐镇,虎符不是说收便能收回的。当年将我送去塞北,恐怕也是给祖父送一个人情,让我免受宫中勾心斗角连累。”赵凤辞说,“如今将我召回,父皇存的想必便是让我与闻家鹬蚌相争,他坐在后面渔翁得利的心思。可惜皇权如今已被世家压得死死的,他不担心泾阳氏与闻氏联合起来,将他打个措手不及吗?”
“不管是太子,殿下还是旁的皇子,都是皇上的子嗣,日后总有一人是要坐皇帝的。”阳疏月说,“皇上管不了日后是哪家掌权,他不过是想要保住自己的命罢了。如今世家臣子蠢蠢Y_u动,塞外亦不安宁。泾阳家能为他守好边疆,闻家能为他管住朝廷众臣的嘴,他谁也不敢动,谁也动不了。”
闻氏尚文,泾阳尚武,自古文武在朝中水火不容,没有一方会看着另一方压过自家一筹,这注定是一场没有硝烟的胶着之战。
“疏月接过父亲遗愿,替殿下守好左虎符。木盒只认殿下之血,三年后殿下大有造化,疏月再亲自将它交到殿下手中。”
赵凤辞脑海中一片混沌。他原本设想的,无非是沙场点兵,干戈征战的一生。如今才知祖父与母妃早在多年前便为自己铺好了路。天下兵马来日皆为自己所用,是做人上之人还是作他人衣裳,全凭自己私念。
他若要做人上之人,便得彻底把闻氏等专权擅势的世家大族碎为齑粉,道阻且艰。若是毫无作为,倒是能独善其身,做个京中的闲散王爷了却此生。
若是闻雪朝面临此等情形,他会如何抉择?
他会独善其身吗?赵凤辞苦笑着摇了摇头,恐怕不会。他或许会将这天下闹个天翻地覆,直到整个大芙都姓闻为止。
想到此处,赵凤辞对阳疏月道:“还请阳大夫为我开个药方,我好带回给我那得了癔病的友人。”
阳疏月忙钻进药房,亲自捣鼓了半天,将药方和配好的药材包成包裹交给赵凤辞:“这癔症啊,是心病。药石虽有用,却不能根治。还需殿下好好开导开导,让那位友人解开心结才好。若是病情不见好转,疏月也可亲自上门看诊。”
赵凤辞点了点头,似是突然想起什么,从怀里M-o出几个金锭子放在桌上:“我不便经常出宫,若是药用完了,阳大夫可否差人送去友人府上?”
“那是自然,医馆治病救人乃是人之常情,还请殿下快快收回。敢问殿下友人府邸在何处?”
“西城闻府。”赵凤辞拎起药包,便Y_u告辞。
目送赵凤辞消失在了街角,阳疏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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