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1 / 2)
('<!--<center>AD4</center>-->怎叫人不为之动容。但朝中大臣却为了这事,在早朝上剧烈争吵了起来。
“臣认为不妥,”常参官说道,“镇北虽已多日无战事,但若将军离开雁荡关,延曲部恐怕会趁镇北边防松懈,派细作混入大芙。此事已不是头回,恐怕需得谨慎考量。”
常参官听到身后传来一声不屑的轻笑,脸色有些发青。礼部侍郎柳岩衷见君上盯着自己,便慢慢收回笑意,上前拱手道:“各位同僚不妨仔细想想,镇北军内部军纪有多严明。若是大将军南下几日防备便松懈下来,镇北军就不会以‘铜壁军’闻名于世。微臣以为,若大将军南下,松懈的反倒不是镇北军,却是延曲部。若将军做好布置,将镇北营造出首领离境军心不稳的假象,或许便是一次引蛇出洞的好时机。”
靖阳帝捋须沉思,似是觉得柳岩衷此言有理。
其余大臣见柳岩衷发话,皆未上前辩驳。这位柳大人可是永平二十年的状元郎,陛下属意的下任翰林院大学士。且此人极善思辨,若是站出来与他争论,恐怕会被驳到体无完肤。
靖阳帝见无人接话,温声问站在众人最前方的人:“闻相有何高见?”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闻相才是整个朝廷说话最有分量的人。陛下听他们吵吵闹闹说上一轮,抵不上这小舅子一句话。
闻仕珍见靖阳帝询问自己,只是微微拱手,不卑不亢道:“臣无甚高见。不过臣有一虑,年前太子殿下大喜,陛下尚未召延东将军入京。如今却因丧事召泾阳将军入京,延东那边可否会有芥蒂。”
殿中响起此起彼伏的应和声,纷纷称闻相考虑周全。柳岩衷却眉头一蹙。这闻仕珍可不是在为延东鸣不平,而是在旁敲侧击的提醒皇帝要一视同仁罢了。
闻仕珍的言外之意,不过是当初外甥大婚未召亲家入京,如今也不该为一个后宫嫔妃丧事将镇北将军召回。
柳岩衷不着痕迹地观察着上首的靖阳帝,见皇帝也皱起了眉头,指节上的玉扳指敲打着龙椅,发出一阵阵清脆的响声。
除了闻仕珍,下首众人皆垂下身子,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过了半晌,靖阳帝缓缓开口道:“邈儿那是大喜事,以后来日方长。泾阳一事此乃天人相隔,这最后一面,便让他们父女相见罢。”
众臣俯首称“是”,接着便有人高呼“陛下大善“,众臣又纷纷跪下磕头。
闻仕珍脸上看不出神情,只是微微拱手:“陛下大善。”
太子纳妃乃大喜,广阳都半年内都禁办白事。自泾阳昭仪薨逝后,闻雪朝日日陪太子在太子府读书,许久未曾入宫,也不知赵凤辞的近况如何。只听闻泾阳昭仪的棺椁仍停在仁明宫,五殿下夜里日日为母妃守夜。
“话说泾阳昭仪的那位宫女,叫司芦的,现在如何了?”闻雪朝问闻澜。
那位大宫女之前日日为自己涂药,还同自己讲了许多五殿下的趣事,闻雪朝并不愿听到她出事的消息。
“那司芦如今挺好。小公公同我说,她被调去悦妃宫里做事了,负责照顾九殿下,如今还是大宫女。”闻澜忙说。
闻雪朝点了点头,炎炎夏日,闻雪朝慵懒地躺在院内任仆人伺候,整个人显得清闲自在。他坐在闻府后院的凉椅上,一口一个吃着西域运来的冰镇葡萄,由着闻澜为自己捏肩捶背。除了闻澜外,还有一位小侍女正在为他按摩脚踝。
闻雪朝本觉得此举过于纨绔膏粱之态,但闻琅说这是他专门在民间寻的穴女,祖传了一套炉火纯青的按摩功夫。闻雪朝试了一试,的确是舒坦至极,便由着小侍女摆弄了。
半途闻澜被管家唤去做事,闻雪朝便挥了挥手,让闻澜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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