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召神法坛(1 / 2)

('25召神法坛

足足折腾了一整晚,隔天,两个少nV活像夜店狂欢一夜後的疲累模样,相偕走出太一g0ng。玫瑰不敢回家,索X上楼去徐家借用浴室,洗完了倒头就睡,但虞小茜却没那麽幸运,她换上乾净衣服,强撑JiNg神,还得上班。

知道她昨晚的事,徐聿不忍心指派工作,於是将她丢到仓库去,美其名是盘点,但二十分钟後,他再下楼一看,虞小茜倒在躺椅上,早就睡得不省人事。

「这个已经睡Si了,我看另一个大概也不会醒着。」鱼头耸肩说:「真可惜,人鱼恋今天没进度了。」

斜他一眼,不予置评,徐聿端着咖啡品嚐,顺手丢块牛r0U给鱼头。

注意到徐聿手上那个杯子的奇特,鱼头问他:「那玩意儿又是哪里来的?」

「这个吗?」徐聿端起杯子欣赏几眼,颜sE灰白的杯子不是寻常的圆柱T杯身,而是少见的四方形,上面镌刻繁复花纹;握把极细,也雕着细密的纹路。他说:「上上次的纪念品。」

「我觉得你根本没资格怪我不正常。」知道那肯定又是赃物,鱼头嗤之以鼻,边啃牛r0U边说:「大家彼此彼此,都很有毛病。」

假装没听到这句话,徐聿又轻啜一口咖啡。

「你觉得那个人是谁?」鱼头回到正题,说道:「他能把乌忏当成工具人,肯定不是普通货sE。」

「确实,但目前没有任何头绪。」徐聿摇头,「他那一掌刻意遮藏了自己的本灵,我只能感受到他亦正亦邪的元神。很怪,这不是一个普通的修行人会有的特质;况且正如你所说,能使唤乌忏的,绝不是寻常人物。」

「乌忏,源於天狗传说的一种妖邪,X别多为nVX,有翅膀、獠牙,头顶长角,能x1人JiNg气;有些地方的传闻中,乌忏甚至有四臂或六臂。」鱼头拿手机查了又查,然後丢开,鄙夷说:「结果查到的都是废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用急,起码昨晚之後,大家就算认识了,以後再遇上,也不会太显仓促。」徐聿说:「倒不如先回头想想虞小茜的事吧。」

「她说娘妈不见了,是吗?」鱼头笑说:「这可绝了。几百年来,我头一次听说,居然还有神明会丢着自己地盘不顾,离家出走的。」

「几百年?」冷不防地,楼梯口传来虞小茜的声音,让徐聿他们吓了一大跳,鱼头连手上的半块牛r0U都滚落地了。

「夸饰法。」徐聿已经很久没T验过这种心脏差点骤停的感觉,他努力保持镇定,说:「小学国语课有教过。」

「没错!」鱼头连忙捡起那块r0U,珍惜地拂去灰尘,捣蒜般用力点头。

虞小茜叹口气,这也不是她需要计较无聊事的时候,r0ur0u眼睛,走到吧台边,刚好接过徐聿斟给她的一杯鲜N。

她喝了一口,放下杯子,摘下脖子的项链,递还给徐聿,说:「昨晚还好有你的传家宝,不然我跟玫瑰就Si定了。」

即使心知肚明,徐聿依然故作疑惑,问她昨晚发生何事。

虞小茜没有钜细靡遗地详述,只简单说个大概,告诉徐聿,关於玫瑰被婴灵缠身,自己去将她接了回来,而後在太一g0ng里感应不到娘妈,偏偏恶灵又无孔不入,甚至还能透过手机通话来蛊惑人心的事。

徐聿眉头紧皱,听到一个段落後,才问:「虽然这很不礼貌,但我还是想问个问题……」

「不是她的小孩。」知道徐聿想问什麽,虞小茜直接给了答案,她说:「那只婴灵缠上来时,玫瑰小学都还没毕业呢。」

「那可就怪了。」徐聿沉Y着,又问:「这件事,你有把握处理得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好说,因为婴灵是没有顺产而导致的怨灵,不会在地府的生Si簿中留名,所以即使是Y间的g魂使者也无法收拾,只能靠我们自己设法。」虞小茜停顿一下,诚实说:「但这件事会有点难度,理由就是你们刚刚在聊的话题──娘妈不见了。」

看着这两个面面相觑的男人,虞小茜努力撑出微笑,说:「你们也不用替我担心啦,娘妈是很任X的神明,从以前就这样,Ai管事就管事,不想管的时候,你怎麽求也求不到祂给指示,所以我猜祂大概是职业倦怠,休息几天也就没事了。」

「别闹了,再休下去,你们太一道都快瓦解了。」鱼头没好气地说,却被徐聿白了一眼。

「这样吧,你想想看,有没有什麽方法可以解决,我们也会在能力范围内,尽量帮你。」徐聿将那杯鲜N端起来,让虞小茜再喝几口,再将那串项链又交给她,说:「还有,这也暂时先借你,不用客气。」

掌中捧着那条串着六颗小石头的银项链,虞小茜低头看着,看了一会儿,忽然抬头望向徐聿,但却一句话都没说。

「怎麽了?」徐聿被她看得有点不自在。

「没事。」虞小茜忽然微笑了一下,说:「这样吧,再借我几天就好。我後天排休,先弄个小法坛,把娘妈请回来,之後链子再还你,可以吗?」

「不用急。」徐聿还以一个温暖的微笑。

「需要我们帮忙吗?」鱼头在旁边问。

「不用,这也算是太一道的家事,我一个庙祝,要是连自家神明都G0u通不来,还让你们在旁边看笑话,那未免太丢人了。」虞小茜苦笑说:「你们只要帮个忙,牵制一下我老妈就好。」

法坛召神的科仪依据不同道派,内容也大不相同,虞小茜在g0ng里的书柜上曾经读过文献,但没想到,居然会有照本宣科的一天。

毕竟谁能料到,神明会有离家出走的时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了争取时间,她给了玫瑰几道符,让她按照方位贴在宿舍里,且要乖乖待在家中,绝对不能轻易外出。

那几道符给得很郑重,因为以持咒过的香灰,混和朱砂所写就的符令,已经是虞小茜现在倾尽全力,才能端得上台面的法宝,要是连几天都守不住,那玫瑰大概可以排队等白无常来g魂了。

然後她回到g0ng庙,搬了一张小桌子,放在g0ng庙门内,朝外摆好小香炉,香炉底下垫着折叠整齐的八卦巾。香炉左侧是沉重的太一法印,右侧则是七星铜钱剑;供品不用三牲,只有简单的素果一盘,以及白米一杯。在米杯旁边另有一小碟搅好香灰的朱砂,碟子上搁着毛笔,毛笔旁则有符纸。

三柱清香袅袅,虞小茜双手持诀,口中Y咒,彷佛喃喃自语,她掌心里各有一粒白米,如此静止半晌,咒辞过後,她将白米含入口中,双手合十,心中再默念一遍咒辞,并将嘴里的白米吞下,然後盘腿坐在小桌前,专注凝神,感应神灵。

依照古籍所载,如此施为三次後,就能与神灵共心,而後再笔画迎神符,画完将之火化,即可完成请神仪式。

今晚开坛,她不想让任何人cHa手,一来古法隐密,不该轻易展示於外;二来是她觉得身处太一g0ng里,就算召神科仪不顺利,凭藉诸般法器在手,还有徐聿的元灵石护身,总也危险不到哪里去。

然而她依照规矩进行,已经念了六回咒辞,吞下六粒白米,但仔细感应周围,却半点回响也没有。自从娘妈的存在感渐趋薄弱,直到完全消失的这段时间,整个g0ng庙经常有一GU寒意笼罩,许多墙角甚至出现霉斑,而今她依照科仪C作,依然唤不回神明,甚至盘腿而坐时,还有莫名的清冷透入心扉,让她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身子一激,她蓦地睁眼,却看得心头一凛──自己原本好好待在g0ng里施法请神的,然而现在她见到的,竟是一个满天Y云覆盖下的,无边无际的幽暗旷野。

她暗叫不妙,正想起身,却见四周昏h中透着腐恶气息的薄雾掩来。在那阵薄雾中,隐隐有数道身影,正蹒跚脚步朝她走近。

虞小茜不敢大意,右手剑指横在x前,左掌掐着太君印戒备,一颗心怦怦悸动,等迷雾渐开,她发现那几个朝她走来的,都是些不认识的人,他们有男有nV,有老有少,各个衣衫褴褛,眼神空洞,俨然行屍走r0U。

不知对方是敌是友,她只能屏息以待。便在那些人距离她还有十几步之遥时,半空中忽然传来阵阵低沉而细密的翅膀拍击声,声音由远而近,来得奇快,不过瞬息,空中竟浮来一阵黑云,而更细看,只见黑云散开,竟是密密麻麻的一大群黑鸟,黑鸟在靠近时发出金属般聱牙嘈杂的怪叫,冲进那群人中,疯狂啄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些茫然乱走的男男nVnV,被这群怪鸟啄得浑身血r0U模糊,有些连眼珠都被啄出来,只能痛苦地哀号,简直惨不忍睹。

虞小茜心惊r0U跳,却发现自己早已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那群人遭受屠戮,而大群黑鸟疯狂啄杀一阵後,随即飞开,又朝着远方翔驰而去,但那群鲜血淋漓、皮开r0U绽的人们,却脚下不停,还在朝着虞小茜步步接近,而且受过鸟群袭击後,那些半人半屍的东西,变得浑身煞气弥漫,b刚才凶厉许多。

那当下她真的看傻了眼,剑指与太君印全然派不上用场,当第一个活屍般的老人将枯槁又沾满腐血的手伸到她脸上时,虞小茜只能大声尖叫,她闻到一GU恶心的烂r0U恶臭,而那老人张开嘴,里面没有牙齿,却有殷红的舌头翻腾,甚至还有蛆虫在他口中蠕动。

老人大嘴咬上她肩膀,虞小茜感觉不到身T的伤疼,但神魂深处,却有一阵灼热焚身的剧痛,让她忍不住哀叫出来。

当老人攀着她肩膀咬下时,一个匍匐在地,被黑鸟啄得满头黑血淋漓的小孩也爬了过来,竟攀着她的小腿张嘴撕咬,而另一个左半脸已经完全被鸟啄烂的nV人,则扯着她右臂,虞小茜看见自己的手臂竟被对方咬下一大块皮r0U,虽然r0U身不疼,但灵魂的灼热感已经让她再也难以承受,她只能哭叫不停,可是却怎麽也动弹不得,一张嘴呼x1,又呛入满心口的煞气,更让她头晕目眩,几乎昏倒。

此时,忽然一个沙哑沉厚的声音回荡在虚空之间,传进虞小茜的耳里,听起来像东南亚哪一国的语言,但语调没有起伏,更像经文Y诵,声音却透着一GU邪气。

她脑海一团混乱,神智都快模糊,彷佛炽焰焚身,全身都要融化,但那个声音却再清晰不过,而那人所Y的咒辞中,满满的恶念与杀意,更让虞小茜几乎快要丧失求生慾。

又一道咒辞低Y而过,虞小茜只觉得魂魄震颤,她满满鼻腔都是恶臭,周身被那群活屍拉扯撕咬,最後只能两腿一屈,跪倒在地。

她不知道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之前恶梦连连中,元灵石都还能发挥护身作用,怎麽此时她人在g0ng庙里,却会被邪灵侵犯,而那个持咒伤害她的人又是谁?虞小茜根本无法细思,她只剩最後一点清醒,但那点清醒,却只让她看见自己几乎被撕碎的惨状。

「早说了,你应该让我陪着的。」

突然,一声轻轻叹息,既像是在遥远的彼方,又彷佛就在身後。叹息声中,紫霞映眼,原本簇拥推挤着虞小茜全身的那些活屍顿时一滞,跟着无声无息地僵y,并随即化为灰烬,如尘土泥块,碎解垮下,落得满地都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裂T之危一解,虞小茜神魂所受的炽灼痛楚也随即消散,四肢恢复自主。她以手撑地,抬眼看时,满天Y云中,那一大片原本飞走的黑鸟忽然回旋而来,密集的振翅声与她的心脏共鸣撼动,震得虞小茜大口喘息。

身边那人背着光,瞧不见五官,但他丝毫没将漫天黑鸟放在心上,等鸟群一近,那人随手扬起,又是一片紫光渲染,化作千百道如利箭般的光影,朝天空瞬闪炸散,竟将无数黑鸟透T而过,羽翼尽焚的刹那间,只剩点点残羽飘荡。

「原来是屍降跟鸟降啊?好久没看到这种南洋邪术了。」那人啧了一声,右手手指虚写笔画,半空中凝出数个泛着光芒的篆字,在那儿飘浮不定。他反手又一挥,篆字浮光接连上升,朝着西北方疾闪而去,直入Y云,只听见轰地一声闷响,幻境顿时化消,所有光怪陆离的虚无境界全都散去。

虞小茜回到现实,发现自己还在太一g0ng内,她瘫跪於地,法坛早已东倒西歪,屋内一片凌乱,但周遭地上竟还有数j黑sE羽毛。

旁边徐聿悄然而立,他没有一如往常的温文,反而面带愠怒,朝着g0ng庙门外,沉声说道:「这可是你先找上门的,别怪我不客气。」说着,他与方才的虞小茜一样,剑指横x,但差别是虞小茜只徒具形式,徐聿指尖却有紫光爆闪。他轻轻一挥,灵力灌注,彷佛划破一道隐形的墙面,嗤嗤有声,而虞小茜听到一声隐约惨呼,来自她看不见的世界。

「看来,今晚会是很漫长的一夜。」一剑破敌後,徐聿叹了口气,他弯下腰,将虞小茜轻轻扶起。

「怎麽了呢?」看着虞小茜一双澄澈的眼睛盯着自己,她虽然相当狼狈,发丝凌乱,但目光水灵,盯得徐聿都不自在起来。

「我觉得……」虞小茜先低头看看满地散落的东西,再抬眼望向徐聿,缓了缓语气,她说:「我觉得你应该会有很多故事可以告诉我。」

徐聿不语。

「不是吗,徐老板?」虞小茜强忍着浑身疼痛与染上煞气後的头晕目眩,努力定神,望着徐聿,说:「或者,我该叫你一声,徐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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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听完你的第二个故事,我就在想,在公主Si去之後,徐文心去哪里了?他获得公主的帮助,Si而复生,也就等於继承了公主所有的灵蕴。既然这样,他应该已经跳脱了生Si的限制。那麽你告诉我,徐文心後来去了哪里?」

虞小茜问了两次,但徐聿没有回答。

满地凌乱都没收拾,两人席地而坐。徐聿知道自己这一出手,很多事情就再也瞒不住了,而虞小茜平常什麽都没说,她满脑子的疑惑,此刻才刚要开始寻找印证的答案。

「这问题我想了很久,有一天突发奇想,我在网路上搜寻这个名字,结果Google告诉我,文心是一本书的简称,叫做《文心雕龙》;然後我又好奇,为什麽你一个现代人,却有那麽古人的名字?於是我也顺便搜寻了一下,结果发现,聿这个字,其实是笔的古字。」虞小茜说着她的推理,自始至终,目光都直盯着徐聿,只是徐聿却低头没有任何反应。

「你觉得这算不算是巧合?《文心雕龙》这本书,是古人提笔写成的。而一支笔存在的最大意义,应该就是书写出像《文心雕龙》那样伟大的作品。」

「你到底想说什麽?」良久後,徐聿问她。

虞小茜摇头,顺手将脚边的东西捡回小桌上,说:「我只是因为看到你刚刚出手的样子,又联想起前阵子老是做恶梦,但梦中却有个人来救我的事,然後再忍不住脑洞大开,把更之前我吃饱撑着,上网查到的资料,通通联想在一起了而已。」

徐聿「嗯」了一声,不置可否。

「那现在轮到你,该你说点什麽了。」

「你希望从我这儿,听到什麽故事呢?」徐聿叹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一g0ng的今晚灯光黯淡,一场召神科仪没有顺利完成,虞小茜生Si一线,但b起那场身陷幻境中的凶险,以及暗中对她施以恶咒的对手身分,她现在更想从眼前这人的口中,听到她最在意的内容。

「第一个故事,是周穆王的公主为了救父而投炉练剑,而後两口宝剑被徐福带出海,折损其一,只剩一把太初剑;第二个故事,是在徐福之後,又过了二千多年,有个姓徐的倒楣小子,远从东瀛漂到台湾,结果遇到一堆妖怪,还将太初剑中的剑灵给引出来,原来剑灵就是当年的公主。」虞小茜口气平缓,说:「你说公主的灵魄有损,需要重新蒐集元灵石,但没想到两人连袂闯荡到最後,第六颗石头却在那个姓徐的小子身上,然後呢?然後你说徐文心自剖其心,与大妖同归於尽,但他拿出石头交给师姑,可是师姑却没收下,反而用六颗石头,再加上她自己仅存的灵力,去将徐文心给救回来。」

她轻笑一声,说:「怎麽样,我把故事记得很清楚吧?但这就是我想问你的问题了──更後来呢?公主失去了半仙之灵,最後只能昏迷衰老而Si,那徐文心呢?他不但复活了,而且还得到元灵石,那不就意味着他灵力超强,甚至可能超越生Si,不是吗?」

说着,她轻轻伸出手来,搭在徐聿的手背上,说:「你可以跟我说说第三个故事吗?我想知道徐文心後来去了哪里,而你到底是谁?」

「有些故事,是无法说得太完整的。」徐聿叹口气,说:「我怕你承受不起,而我也承受不起。」

「我有什麽好承受不起的?我只是个听众啊。」虞小茜失笑,说:「而你若不是徐文心,那又有什麽好承受不起的?你同样也只是个说故事的人啊。」

沉默良久,文榆街上悄然无声,徐聿手指在小桌上的散落米粒堆里拨了又拨,最後长叹一声,缓缓说了起来:「打从我睁开眼後,师姑就一直睡着,我问了很多人、很多JiNg擅医道的大妖,但他们全都束手无策,鰌公甚至告诉我,说师姑灵蕴已尽,从此断无生理。」

「鰌公?」虞小茜好奇。

「他是当年徐福斩杀的大妖,Si後所化的六灵之一,後来托生为平湖大洋上的海妖。因为我跟师姑帮他办成了婚事,鰌公为了答谢我们,自愿交出元灵石,放弃千百年修为,从此隐遁天涯。」徐聿想起当年旧事,忍不住微笑,说:「平湖就是澎湖,而鰌公本是鲸鱼,古号海翁,但他Ai上的,却是T型b他小了千百倍的丁香鱼。」

虞小茜遥想那画面,也忍不住笑了,但笑容很快收敛,她严肃地问:「别岔题,再然後呢?」

「没有什麽然後,我只是静静地,等师姑终於走完她最後那段路。她以前常说自己蒐集六颗石头後,就要逍遥自在地成仙去了,然而没有想到,等石头都到手以後,她却为了我放弃修仙,反而以一个b之常人都还不如的姿态,静静沉睡了十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十年……」虞小茜喃喃。

「那十年时间,我不想见到任何人,也不再寻求任何医道,因为我知道,当鰌公都无计可施时,就是真的药石罔效的时候。」徐聿说:「所以我让鱼头带着百妖离开,我不想被任何人打扰,哪怕一天都不想浪费,我只想陪着那个最重要的人,一分一秒都不想再浪费了。」

「你真的很Ai她,是吧?」虞小茜感慨。

「是啊,但这种感情,以前我是不能说的,而她也不会让我说。我师姑心高气傲,就算我们大概都明白对方的心思,但就是说不出口,每次只要我稍微露出一点想法,或别人不小心提到了,她总是气急败坏,反手就是一招炽灵诀,打得我满地找牙。」徐聿遥想回忆,苦笑说:「但我是真的没想到啊,到後来,我即使再想说,她也听不见了。」

他用第一人称说起往事,虞小茜却一点也不奇怪,好像徐聿就是徐文心的这个答案,对她而言早已万分肯定。

她问:「那你为什麽会来到这里?」她停了一下,又说:「我是说,你为什麽会认识我?如果你已经活了一两百年,你为什麽没有去完成最初的梦想?」

「最初的梦想?你是说回中原吗?」徐聿淡淡一笑,摇头,「对我而言,我剩下的时间里,就只有一个梦想,那就是再次找回我师姑而已,为了这个心愿,我把鱼头又找回来,上穷碧落下h泉,拉着他陪我到处找,找了一百多年。」

「这不难,你师姑有名有姓,她Si之後总要轮回转世。我可以问一下白无常,只要贿赂够丰盛,别说你师姑的下落了,她连自己祖宗八代的个资都会泄漏出来的!」虞小茜JiNg神一振,就想起身去拿三清铃,但转念又想到白无常被停职,当下落寞之情,溢於言表。

徐聿缓缓摇头,说:「白无常在这件事情上,肯定是帮不上忙的,你就不用费心了。」他说:「当年我下去过很多次,闹了生SiY司,吵上秦广王殿,连东岳大帝都不堪其扰,最後是后土娘娘给了我机会,同时也跟我做了约定。」

从Y间七十五司到十殿阎王,乃至於东岳大帝、酆都大帝,以及掌管冥界的最高领袖后土娘娘,这些虞小茜都知道,但她唯一能接触的,也就只有基层到不能再基层的白无常。听徐聿说见过后土娘娘,她半信半疑,急忙问:「什麽机会?什麽约定?」

「她告诉我,只要帮忙办完六件事,她就说出师姑轮回後的去向,这六件事我都办妥了,而她也信守约定,给了我一个方向;但她也曾说过,我就算见到师姑,也不能说出自己的身分,否则就算g预天道、重启轮回,这对我以及师姑都会很不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虞小茜又有话想问,他略一摆手,说:「那六件事也没什麽好说的,不过就是帮忙处理一点他们不方便出面的小事而已。」

「噢。」虞小茜有些无奈,她知道地府如果有什麽不方便出面去办,却要委托一个外人来动手的,那肯定都会是相当JiNg彩的故事,但可惜,这既不是现在需要追究的,也不是她最迫切想听闻的。

「好吧,那你告诉我,後来你去哪里找到师姑呢?」她恢复专注的态度,问:「而这跟我又有什麽关联呢?」

「你怎麽会觉得这一切跟你有关呢?」徐聿微笑。

「如果无关,我就不会几次倒楣的时候都遇见你;如果无关,你也不会那麽凑巧还能认识我老妈,甚至怂恿她,让她b着我去你店里打工。」虞小茜笃定地说:「别说你几次救我,都只是慈悲心起而已。」

「既然你这麽聪明,都能猜到我是有目的的接近你,那你又何必多此一举,问我师姑的下落呢?」徐聿微笑,话语止住,他第一次这麽近距离,可以不带任何遮掩,用眼神说出所有的答案。

「我?」虞小茜既意外又不意外,只是没想到瞎猜都能成真。

「你出生的那天,我跟鱼头就在产房外等着。他说你刚生下来的样子很丑,脸皱巴巴的,揪在一起好像猴子。」徐聿微闭着眼,脑海中无数画面跌宕闪掠,但那些都不重要了,什麽前因後果,什麽天道玄机,一切都不重要了。若g年来,他一直期待着会有一天,能跟师姑再见一面,不是那种故作陌生的样子,而是要像此刻这般开诚布公。

他知道这样做可能会招来严重後果,但那又如何呢?他相信这是值得的,就像当年师姑救他一次又一次,最後终於断送了千年修为,而他唯一能补报的,则只有眼前这一当下而已。

「这十多年来,我一直在等,想知道会在什麽时候,才能这样对着你,把所有故事一五一十都说完。」徐聿说:「无论你信或不信,我只能告诉你,我很开心,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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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她迟疑了,有一种进退维谷的感觉。

其实当初在听故事时,她就已经发现一个矛盾之处,只是没有说出口而已──徐文心既然是徐家独子,又漂流来台,且与他的师姑有那一番遭遇,那麽直到最後,他应该都没有结婚生子才对,既然如此,又怎麽会生出一个叫做徐聿的後代子孙?

所以那时她很好奇,才上网探索看看,然後心念又一动,去搜寻了一下「聿」字的意义。

光是这样,她就已经联想到真相,只是真相太扯淡,她很难相信而已。

但现在可好,徐聿承认自己就是徐文心,是一个活了一百多岁的活妖怪,还顺便说出公主转世的秘密。那接下来该怎麽办?

难怪有一次徐聿曾提过,他说自己距离十八岁已经很远了。

嗯,真的很远。

虞小茜不得不承认,自己其实只想相信前半段的真相,却无法坦然接受後半部的结果。

反正徐聿是不是徐文心都无所谓,他们都是徐家的人,可她如果接受了自己就是周穆王的公主转世,那再来该如何是好?跟徐聿再续前缘吗?

别闹了,两个人相差了快两百岁,就算虞小茜也觉得徐聿无论外貌或内涵都相当优秀,但这跟要不要谈恋Ai是两回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况且,真相也好、秘密也好,都是徐聿一张嘴巴说说,即便那天晚上,他在太一g0ng展现了超乎寻常的灵术,但那也只能说他修为JiNg湛,并不足以证明他说的那些故事都是真的。

闹了生Si司、吵上阎王殿?最後还是后土娘娘出来作主?他以为自己是齐天大圣吗?

所以她决定了一个决定:既然真相太过缥缈,那就来检验检验。

「你说说看,现在如何是好?」虞小茜开门见山,问他:「娘妈找不回来、缠着玫瑰的婴灵也收拾不了,再外加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贼道士,老是躲在暗处下黑手,你说,我该如何是好?」

「其实你是想测试我吧?」徐聿也不是傻子,瞄她一眼,说:「这三件事解决不了,你是绝对不会相信我说的那些话的,对不对?」

看着虞小茜默认的神情,徐聿苦笑说:「这就是我的为难,不帮忙,你会认定我说的故事只是鬼扯;帮了忙,我就陪你一起g预天机,到时候后土娘娘怪罪下来,我照样承受不起。」

「现在後悔也来不及了,谁叫你那麽Ai讲故事呢?」虞小茜耸肩说:「但是话又说回来,就算帮了我又如何?本来娘妈就是要设法请回来的、缠着玫瑰的那只婴灵也是迟早得收掉的,这些都是不能逃避的。」

「是你不能逃,不是我。这对因果而言,是完全不同的意义。」

「但你能眼睁睁看着我冒险?」睁着圆亮的大眼睛看过来,虞小茜双手托腮,水汪汪地直盯着徐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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