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2 / 2)

她无暇思考:“所以呢?”

“好些年没弹琴了,不知道指法有没有生疏?”

江稚云里雾里,余光瞥见他将修长的手指穿进草莓味的小雨衣里。

意识到他想做什么,她第一反应是逃,没逃掉,被他握住脚踝,拖了回去。

他如黑夜般迅速倾覆而来。

江稚感觉好像整个人被丢进桐城湾,在海水里浮浮沉沉,怎么都落不到实处。

潮水只涨不落,汹涌地拍打着礁石。

她心跳快疯了,嗓音细碎,断断续续,几不成句。

任凭摆布。

波涛汹涌,水涨船高,尽管他行的水路,仍前进艰难。

程与淮又去亲她,和她脸挨着脸,说了很多昏话哄她放松。

慢慢地适应。

应该只用一根手指的。

他也是摸着石头过河。

窗外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噼里啪啦”砸着窗户。雨声恰好掩盖住了另一道奇异的水声,斑驳水痕印在玻璃窗上,一道道地重叠,最后汇成了溪流。

他一撤离,溪水随后漫灌而出。

……

江稚望着天花板平复呼吸,眸底蒙着雾气,久久不散。

他小时候的钢琴一定学得很好,指法了得。

她捂住脸,自己真是……好没出息。

太没出息了。

程与淮处理掉大汗淋漓功成身退的小雨衣,进浴室洗净手,又出门去了。

两分钟后他带回来大半杯温水,体贴地喂她喝下。

江稚嗓子干哑极了,久旱逢甘霖,半杯水全喝光,勉强补充水分。

床单已完全不能用,程与淮利落换好新的,重新把她抱上去,自己也躺到旁边。

江稚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位置,清了清嗓子:“你输了。”

他们晚餐时打赌今晚会不会分房睡。

“嗯,我输了。”程与淮认输得很痛快,在她额头亲了亲,“睡吧,晚安。”

江稚浑身乏力,是真累坏了,迷迷糊糊地就睡过去。

夜已深,整座城市逐渐陷入沉睡。

屋里的两人相拥而眠,呼吸匀和。

窗外,大雨仍下个不停。

***

同居生活格外甜蜜,程与淮每天按时上下班,甚至偶尔还会早退。

有时他需要留在公司加班,江稚就会开车去接他。

大多数傍晚,他都会带着一束花准时回到家,仍必做三件事,洗手、换衣服,亲她。

次序可随意调整。

晚饭是分工合作做的,他负责煮,她来理论指导。

吃完饭,他去书房处理工作,她坐在对面上网课,或者改论文,确保对方在自己的视野范围内。

一旦目光有交集,他便会越过书桌来吻她,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除了最后一步,他们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过,和真夫妻没什么区别了。

虽然她也挺纳闷,他为什么迟迟不执行最后一步……

该不会打算留到结婚以后?

另外,鱼缸里的那对亲吻鱼还是互相不搭理,江稚却因常陪着小雪花一起看鱼,初步建立了交情。

渐渐地,小奶猫放下了戒备,还会主动叼着玩具来找她玩。

甚至非常友好地帮她舔毛,可她的头发太长了,舔得小猫咪气喘吁吁,眨巴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开始怀疑喵生了。

她和雪花处好关系后,征得腼腼的同意,把它从澄园接了回来。

腼腼这家伙喜欢跟小狸花干架,对小雪花却很是爱护,后者也爱黏着它。

两位小朋友同吃同睡同进同出,形影不离,相处得比想象中还要融洽。

江稚正陪着它们玩,宋雅南刚好打来电话。

一接通,宋雅南喜滋滋地告诉她:“自从你当众澄清谣言,撕开渣男真面目后,在圈里的口碑实现了大反转,大家还津津乐道你和程总的花边新闻……”

江稚听着那些吹得天花乱坠的八卦,忍俊不禁。

“嗐,方耀这狗东西都被扒了个底儿掉,又渣又脏的,许婉宁居然还是不离不弃,完全没有要悔婚

的意思。”

江稚并不意外,两家联姻,利益牵扯得太深了,哪这么容易切割?

以许婉宁忍不了半分委屈的性子,关起门来肯定没少闹。

许铭安焦头烂额,打了好几次电话给她,请求将搬家时间推迟到春节后。

宋雅南又叹了口气:“方耀除了声名狼藉外,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损失。”

江稚听蒋定非说,方氏董事会那帮老头还是力挺方耀按照原计划进入集团核心管理层,毕竟再怎么样也是方家独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