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2 / 2)

她微垂着头,肩颈弧线优美,肌肤白皙柔嫩。

留在上面的红痕清晰可见。

是他刚才亲出来的。

程与淮眸色深黯,轻滚了下喉,扣上锁扣。

两条项链都很好看,相得益彰。

红宝石项链会是谁送给她的?

她已逝的爷爷、外公外婆,还是,她妈妈?

又或者,前男友?

“我很喜欢。”江稚主动凑上去亲他。

程与淮边回吻边搂着她腰身,放平到沙发,某些藏不住的反应,也紧贴了上来。

江稚疑惑:“你每次亲我都会……这样?”

程与淮单手撑在她腰侧,上面拉开了距离,下面仍贴着。

“不是。”

江稚不信。

听到他又说:“不亲的时候也会。”

心理医生提醒过,吃的止疼药会在某种程度上抑制杏欲。

可程与淮觉得没什么效果。

他的理智,自制力和意志力,都不足以抵抗她。

江稚的脸热得能煮熟鸡蛋:“那你都怎样……”

“有时自己解决,有时不管。”

江稚脑补了下画面,又默默去感受那壮观景象……这样放任不管也不是办法。

会憋出毛病的。

对她来说也是折磨。

“要不,我帮你吧。”

男人沉默地埋在她颈侧,久久没给回应。

“不要就算了。”她轻声嘟囔。

话音未落,客厅的灯倏然暗了下去。

程与淮探身关掉了灯和电视机,掀开薄毯钻进去,在黑暗中握住她的手,往下带。

很快,江稚就感觉自己掌控住了他。

但似乎一只手,又不足够完全掌控。

开始时她有些无措,在大风大浪中稳不住重心,屡屡偏航。

他覆住她的手,引领回正确的航向。

江稚没看他,侧眸望向窗外,西子江广场上人潮涌动,可那喧闹半分都渗透不进来,客厅里太安静了。

程与淮察觉到她在害羞,于是主动找话题聊天:“去年跨年夜是怎么过的?”

他辅助她的手压得更紧,江稚被迫感受上面的脉络,一跳又一跳。

她同样心惊肉跳,闭着眼:“去年,我和……朋友一起跨了两次年。”

芬兰比瑞典早了一小时,他们先去了芬兰托尔尼奥小镇的维多利亚广场,看烟花秀,参加新年狂欢活动。

然后回到边境交界处的瑞典哈帕兰达小镇,由于中间耽误了点时间,他们赶到时大家已经开始新年倒计时了。

那晚的风很大很冷,烟花也说不上多好看,她和朋友被拥挤的人流分散,她还不小心弄丢了红宝石项链。

那是她第一次丢失项链,好在失而复得。

更幸运的是,那晚,他们看到了很漂亮的极光。

男性荷|尔蒙气息无处不在,入侵她的嗅觉。

江稚呼吸不畅,话也说得不那么顺了。

“你呢,是怎么过的?”

“大概率在加班吧。”

程与淮已经记不清去年跨年夜自己是怎么过的了。

他的生活向来枯燥单调,几乎全年无休,基本每天家里公司两点一线。

即使到国外出差,要么是工作需要,要么是为了找回程家当年流落海外的藏品。

每天的内容都差不多,一成不变,平淡无奇。

遇到她,他的人生才开始有了变化。

程与淮不由感慨:“要是能早点和你重逢,就好了。”

这样去年他就可以陪她跨年,属于他们的回忆也会更多。

江稚猛然愣住,手上的力气不自觉地加重。

骤然而来的收紧让程与淮倒吸一口冷气,额间沁出更多细密的汗。

他在她耳边,几乎用气音说:“轻点儿。”

“抱歉,”江稚知道自己的确下手有点没轻没重了,“我不是故意的。”

毕竟弄坏了,以后吃亏的是她。

她转移话题,红着脸问:“你刚刚说,重逢?”

重逢的意思是,分别后再次遇见。

“你以前,”她不自觉地扬高了音量,“见过我吗?!”

程与淮略做思考,说起他们小时候有过的一面之缘:“我曾和爷爷去拜访过你外公,当时你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