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1 / 2)

“你不是都把它们没收了吗?!”

还锁进抽屉里了,她亲眼见到的!

他答非所问:“你发誓。”

“我发五。”

江稚也狡黠地学他乱答一通,反问,“那你说,我能跟谁用?”

这下轮到他不接话了。

屋外雨声依旧,热热闹闹地浇着漫漫长夜。

男人像是把她当成了一棵树,手脚并用地缠紧,贴得这么近,江稚清晰感觉到了某种不太正经的熱应越界而来……正存在感极强地各着她。

后面就再没有其他动静了,呼吸逐渐趋于和缓。

江稚被传染了困意,又挣不开他,只能这样睡了。

但也没忘记设定闹钟,隔半小时就醒来一次给他量体温。

雨下得越来越大,“噼里啪啦”地砸着窗户,直到天亮才尽兴停歇。

天并未转晴,依然混沌潮湿,似晕开淡色的墨。

房里亮着暖橘色灯光,雨洗般澄澈,像山间的淙淙月光。

轻盈得如同一场梦境。

程与淮沉沉一觉醒来,便跌入这场美好的梦境中。

他看着近在眼前熟睡中的人,肌肤白净如羊脂玉,睫毛根根分明,映出浓密的暗影。

蓬松长发铺在他胸前,散发着萦绕整场梦境的茉莉香气,再熟悉不过。

他以为又是一场梦,像曾无数次梦见过的那样。

又或者是,幻觉。

但那些幻梦总是在他们相拥着抵达最高处时就轰然崩塌。

从未有过一次,如此刻般,她安然地睡在他怀中,触手可及。

因此程与淮意识到,这不是梦,她是真实存在的。

只是,为什么她会睡在他房间,他床上?

昨夜他从墓园回来,洗完澡就睡了,后面发起烧,头疼难忍,打算去书房找止痛药……

记忆便止于此。

程与淮伸出手,指尖拂开散落她颊边的发丝。

他动作很轻,怀里的人还是被扰醒了,她睁开眼看到他,没有半分意外,甚至盈着笑,很自然地凑近和他贴了贴脸。

程与淮上半身僵住,一动不动,猜测她可能是睡懵了,还没反应过来。

江稚贴完脸,还想在上面啵两口,察觉到他的异样,陡然清醒过来,头皮发麻地看向他。

彼此目光对上,气氛暧-昧而尴尬。

程与淮已经确定她那些亲昵举动是在不清醒状态下做出来的。

他收回视线,不经意瞥见腕间多出的两条菩提手串,立时怔住。

原本戴在她手上的手串怎么会在他这儿?

江稚探了探他额头,没那么烫了,还是不放心,用体温枪测过,好在体温确实已经恢复正常。

看出他的疑惑,她跟他开玩笑,不负责任地添油加醋,胡说八道:“是昨夜你把它们抢过去的。”

“……”

无意识的行为往往暴露了内心的最真实。

程与淮对整个过程毫无印象,但不否认,他确实很想要这手串。

不过,他只是想要其中一条,和她一人一条,就跟其他情侣那样。

“你该不会不记得了吧?”江稚掌握了主动权,半真半假地编排,“除了抢走手串,你还在补充协议里新增了一不许四不准的霸王条款。怎么,你不信?那我说给你听听啊,比如什么不许我多看别的男人一眼,不准和别的男人聊天,也不准红鸾星动……”

程与淮听不下去了,心情极其复杂,生平第一次产生无颜见人的窘迫感,抬手遮住了脸。

他这样冷峻严肃的人,做出这种动作来,反差感直接拉满。

这也太犯规了,血槽已空!

好可爱,好想亲。

江稚默默地欣赏了会,直到手机嗡鸣震动,她按掉闹钟,忍着笑坐起来。

拖鞋在床的另一边,图省事从他身上爬过时,脚踝不小心蹭到了阻碍……她动作微滞,意识到什么,利落地穿好鞋,赶紧溜之大吉了。

全然没留意到,在她身后——

男人也迅速拢紧了被子,欲盖弥彰。

等她身影消失在门外,他胡乱揉两下被枕麻的手臂,拿起床头柜上的体温枪查看数据,每隔半小时就有一份体温记录。

偏头痛久治不愈,他生过很多次病,第一次被人这样悉心照顾。

回到自己房间的浴室,江稚心跳依然剧烈,弯腰掀起裙摆检查,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她打开水龙头,捧了把温水洗脸。

映入镜里的人面染绯色,耳根也红通通的。

江稚羞涩得不行,掐断思绪,轻拍了拍烧着似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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