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1 / 2)

“喜欢就好。”

低沉磁性的嗓音,听得江稚耳根酥|麻,还有点发热,她赧然地揉了揉耳朵,又问:“你还要在香港待几天?”

“三天左右。”

他打算等拍卖会结束就离港去桐城找她。

“真不巧哎,”江稚单手托着下巴,眸光微闪,“三天后我刚好不在桐城,不然还可以约个饭。”

程与淮沉默了下:“去哪儿?”

“唔,”她慢悠悠地挖了口蛋糕吃进嘴里,含糊道,“有个朋友,邀请我去他家里做客。”

程与淮极力克制住追问这朋友是男是女的冲动,因为想起她说过:“只是名义上的男朋友,也管得这么宽吗?”

他目前确实没有干涉她私生活的立场和身份。

掩饰掠过心间的失落之感,程与淮只佯装浑不在意地淡“嗯”了声,倏然沉寂下去。

盛大的维港烟花,仍在他身后炽烈地绽开,然后坠落。

如同暗夜流星,转瞬即逝。

江稚也没有再说话,只觉得他看她的眼神很深,很深,浸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也许正是这份隔开外界一切声响的寂静,令人心跳加速的情|愫悄然滋生。

两人不约而同想起了那场盛放在萤湖畔的烟花,那还未宣之于口的怦然心动,以及烟花下将亲未亲的吻。

是他们的……独家记忆。

江稚一时间百感交集,既欢喜可又莫名觉得难过,心跳不受控地狂乱,快到几乎承受不住,甚至隐隐作疼。

她用力眨了眨眼,散去忽然涌上来的热意。

她想,必须说点什么,哪怕随便说什么都好,来打断这令人脸红心悸的无声对视。

“程与淮,我……”

她好像,有点想他了。

第46章 果你是不是玩不起?

三天后。

程与淮结束在香港的私人行程,回到a市住处。

一打开门,迎接他的不再是一如往日的满室黑暗,客厅明晃晃地亮着灯,他难得愣了下,意识到某个可能性,加快脚步走进去。

只见茶桌边立着熟悉的红色行李箱,桌上也多了盆绿植,叶浓花盛,充满了蓬勃的生命力。

那花是杏粉色,花型硕大,开得层层叠叠,在灯光下似乎呈现出半透明质感,温柔照耀着一室的空旷与冷清。

程与淮从没见过这种花,但他蓦地生出某种强烈的直觉,它就是——

家书。

她第一次送他的花,买一送一的附赠品,刚长出第一个花苞就被她掐掉的家书。

也是他上次在花店里没买到的花。

如今,家书在客厅盛放,心心念念的人也在他家里。

如愿以偿。

程与淮已经许久没有感受过这样意料之外的欢喜,微弯下腰倚着沙发,以手抵额。

起初只是弯起唇角无声地笑,后来没控制住,他低低笑出了声,连带着胸腔都有微微的震动。

她之前说,有个朋友邀请她去家里做客。

原来这个朋友,是他。

听到客厅的动静,江稚从厨房走出来,晃了晃手里拿的矿泉水瓶:“你家冰箱里怎么都没有饮料?”

“哎?”

见他半晌没反应,她轻轻戳了戳他手臂。

程与淮再三确认,她并非梦境,又或者是幻觉。

尽管她人就真实地站在眼前,清丽灵动,顾盼生辉。

可他曾梦见过几乎一模一样的场景。

不只一次。

江稚本来还想问“有没有很惊喜”,可显然已经没有必要了。

他是个鲜少外露情绪的人,此时眼角眉梢尽是藏不住的愉悦,满得都快流淌出来了。

不枉她藏着掖着特意准备的惊喜。

程与淮总算回过神,声调微沉,略显沙哑:“额头怎么受伤了?”

“这个啊,”江稚虚指了指额角的淤青,清了清嗓子说,“前两天我和狗打了一架。”

程与淮:“……”

他有些不太确定,她说的是真狗,还是以狗代指人。

“是它先来招惹我的!”她比划起来,“眼看落于下风,居然不讲武德,直接拿狗头来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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