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1 / 2)

那时她拉着他躲在花丛后听大伯母的墙角,一朵粉紫色小花刚好落在她领口,月湖边的拥抱后,那朵花就不见了,不知是掉地上,还是……掉在别的什么地方了。

他及时掐断不该有的虚浮龌|龊思绪。

又自嘲地笑了笑。

其实并没有什么工作电话需要回。

在外面待了几分钟,程与淮回到花厅,大伯父可能有事走开了,由程明朗接替。

江稚手气正好,兴致高涨,眼神示意他待旁边就行,她来玩。

程与淮也正有此意,拖来一把椅子,坐在她右侧,状似随意地将手搭在她椅背上,凑近去看牌,牌挺不错,只是……

他习惯把牌按照顺序摆放规整,而不是像她这样颠三倒四,杂乱无章,他一张张地重新摆好。

江稚见牌被他摆得整齐划一像是在参加军训,便起了玩心和他作对,故意颠倒打乱。

程与淮眸底闪过一丝无奈,颇有耐心地去纠正,她不甘示弱跟着捣乱,两人的手碰到了,他顺势轻轻握住她的手,带离。

他动作自然而随性,在男女朋友间做起来也很正常,但江稚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跟情窦初开的怀春少女般,不争气地红了脸,心跳加速。

男人像是从后面拥着她,存在感极为强烈。

离得这样近,她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积雪木气息,稍一回头,便能看到他浓密的睫毛,根根分明,如果再近点,就能和他脸贴脸,鼻尖蹭鼻尖。

暧|昧极了。

呃,就算是在人前演戏装亲密,有必要靠这么近吗?

“打三筒。”男人在她耳边低声提醒,明显是察觉到她的走神。

右手被他在桌下握着,江稚左手打出三筒,被上家的老太太碰走,很快又轮到她摸牌,翻开来看是七万,不需要的牌,正准备丢掉,他再次同她私密耳语:

“明朗在做清一色,已经听牌,单吊七万,其茵手上有三条七万。”

江稚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怎么会知道?!

开透视眼了?

转念又想到他可是麻省理工的数学博士,而麻将恰好涉及数学的概率学原理,他可以根据每人打的牌,大概推算出他们手上还有什么牌。

太可怕了吧,这样跟明牌和他打有什么区别?

还好他和她是一伙的。

江稚当机立断道:“那我们这张七万留着不打。”

程与淮轻笑了声,尾音微扬:“嗯。”

江稚听得耳根微热,默默地将同情目光投向对面的程明朗,这人还傻乐着呢,殊不知他好不容易攒的清一色大牌已经完全没有希望自摸了。

程其茵也在悄悄观察紧挨而坐的两人,用妹妹的话说就是现场磕糖,眼角余光往牌桌下斜去,便是一双十指交扣的手,不为人知的甜蜜。

他们之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但又恰到好处的隐秘气场,只属于彼此,别人谁都进不去。

午宴上,与淮哥鲜少动筷,全程都在关注女朋友,她嫌剥虾麻烦,他亲手给她剥,担心她吃蟹体寒,倒一杯花雕酒放她手边,就连和长辈说着话,也能适时地给她递上需要的纸巾……

仿佛这些事早已成为习惯,他自然而然就做了。

估计他对自己都没有这么体贴入微,周到细致。

还有,他看她的眼神,也和看其他人完全不同。

怎么说呢?

就……很不清白。

是那种男人看喜欢的女人的眼神。

这些年他接触过不少优秀女性,世交名媛淑女,独立知性的职场女强人,以及艺术领域的才女们……形形色|色,出类拔萃,但他和她们都止步于工作上的联系,基本没有私人往来。

以致外界曾因此妄自揣测他的性取向。

程其茵终于明白,他以前只是还没遇到那个可以走进心里的人,宁缺毋滥,她深信以他的性子,如果爱上一个人,便会死心塌地,从一而终。

“自摸!”老太太高兴地把牌一推,“对子胡。”

程其茵竖起大拇指夸道:“奶奶好厉害。”

程明朗怀疑人生地去翻剩下的牌,看到自己的自摸牌七万被另外两家牢牢抓死,顿时绷不住了,痛彻心扉。

“啊天要绝我!!!”

江稚和程与淮相视而笑,默契地交换了个做完坏事后秘而不宣的眼神,双手奉上筹码:“奶奶您今晚手气真旺。”

老太太喜笑颜开,连连点头。

她还没老糊涂,运气好是一回事,要不是他们三家轮流放水,她哪能赢得了这么多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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