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1 / 2)
他抱紧了她,低头含住她的唇瓣,轻咬,慢吮……辗转亲吻。
仿佛肖想已久。
顷刻间,天崩地裂,梦境也随之崩塌。
程与淮醒过来,他一向浅眠,很久都没睡得这么沉了,也罕见地没有做噩梦。
无端端却做了另一种梦。
令他心率失齐。
他后知后觉喘不过气,原来不知何时,她越界而来,整个人都压在了他身上。
乌发如瀑,千丝万缕地散乱着,铺在他胸前。
分不清是谁的体温,很高。
她没有好好穿他的衬衫,大概嫌不舒服,睡觉时偷偷解开了两粒扣子,浅橘色灯光下,那一缕清晰显露的椿色,随心跳起伏着,白得如同饱满的茉莉花苞。
即使是无意,程与淮也很清楚这个角度的窥视,很不绅士,更不道德,绝非君子所为。
可他竟无法控制视线,将它移开。
接手集团后,程与淮几乎全年无休,心思精力都投入工作中,在男女之事上并没有太大的欲,求,且都在可控范围内。
但他是个正常的男人,这样的情形下,他不可能没有一点反应。
一簇簇温软的气息喷来,程与淮颈间筋脉凸显,小腹也随之收紧,几乎到了极限。
煎熬地缓了片刻,他小心翼翼将她从身上挪开,不可避免地碰到她的手,她的腰,甚至,其他地方。
整个过程她都没醒来。
程与淮给她轻掖好被子,走出小露台,吹着冷风,灌下第三瓶冰水。
收效甚微。
那儿的变化依然很明显。
天边隐隐露出鱼肚白,快天亮了,这个样子没法见人,他只好又去浴室,洗了把冷水脸。
他双手撑在洗手台上,映在镜子里的人很陌生。
水珠沿着眉心,鼻梁和下颌滑落,眸底的欲,念却清晰被具象化,丝丝缕缕地涌现,交织,浓得化不开。
人非野兽,不该被本能欲。望支配。
而他最擅长的就是克制和忍耐。
偏偏在最紧要关头,它们不堪一击,轻而易举就被失控的原始本能击败。
他颓然地靠向冰凉的墙,弯下腰……又忍不住仰头,喉结不停地滑动。
地动山摇,他抬手遮住眼睛,彻底放、纵自己沉,沦。
他已经许久许久不曾这样狼狈。
片刻后。
他又回到洗手台前,将手放到打开的水龙头下冲洗,按了两泵乌木玫瑰洗手液,反复揉搓洗净,擦干后,满手的玫瑰清香。
天色微明,鸟鸣啾啾。
程与淮换上一身衬衫长裤,重新恢复平日里丰神俊朗,禁|欲正经的模样,走出浴室。
床上的人无知无觉,仍安然熟睡着,睡颜恬静。
这是他眼中真实的她。
而另一个她,在他的想象里,被他搂抱着,亲了又亲。
毫无疑问,她是巨大的干扰源。
程与淮暂时没有办法若无其事地,再和她待在同个房间,他取了冰箱里的最后一瓶冰水,轻掩上门出去。
随便去哪都好。
程与淮开车到山顶看了一场日出,估算着她睡醒的时间回来,推开房门,便见她拿着那件晴趣睡衣,轻易就将红色薄纱撕成几片,丢到沙发上。
可能长时间运作下不堪负荷,它总算熄火消停。
“程总,你去哪儿了?”
江稚醒来时,他已不在房内,摸了摸他睡的位置,没有余温,他应该起得很早。
“出去走走。”
程与淮看到床上乱糟糟的,地板也一片狼藉,散乱着纸团,似乎还沾了某些可疑夜体……
他按了按眉骨:“你这是,在做什么?”
“做戏做全套嘛。”江稚说出自己的顾虑,“万一退房后舒宇他们杀个回马枪,搞突击检查呢?”
本来是没有必要伪造事,后现场的,但他们不都把……沙发给震坏了么?
甭管真实情况如何,至少在外人看来,昨晚的战况就是这么激烈。
这锅推不掉,得背好。
江稚检查一遍,查漏补缺,啊她差点忘了最重要的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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