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2)

呵,江稚到底在得意什么,最后还不是要乖乖跟她道歉?

道歉?

江稚是不可能道歉的。

她直接一个电话打给张副总:“把许铭安和吕丽也拉入山庄黑名单。”

一家三口就该整整齐齐。

张副总本就料到今晚必有一场腥风血雨,故意请了病假,此时正在家里美滋滋喝着小酒,没想到还是躲不过。

到底为什么啊?!

他的命!为什么!!会这样苦!!!

张副总将苦酒一口闷下去,委婉劝道:“小江总,真的要这么不留情面吗?”

江稚不以为然,还算起旧账:“让财务部将许婉宁这些年在山庄白吃白喝白拿的,所有消费记录核算出来,形成账单给她寄过去。”

张副总看不透老板心思,但自个儿想开了:“好的,江总。”

反正山庄是她的,她爱怎样就怎样,有钱任性嘛!

江稚发现他对自己的称呼变了,不由挑了下眉。

“对了江总,许婉宁还组了一场周五在山庄举办的网红会,为期三天,费用也是全免。”

“她还真是会慷他人之慨,拿山庄做人情。”江稚一并给她扬了,“取消吧。”

张副总早就不齿这种损害山庄利益的行为,只是作为打工人敢怒不敢言,他应得格外痛快:“好嘞!”

通话结束,屋内恢复寂静。

江稚微微失神,父女俩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13岁那年父母离婚后,她跟着妈妈到国外生活,每年只在爷爷生日和春节回家。

去年冬初爷爷重病离世,走得急,她当时在瑞典上学,没来得及赶回来见他最后一面。

爷爷生前极疼爱她,在律师公布的遗嘱中,他把许氏酒店集团10%的股份和最赚钱的云来山庄留给了她。

这是爷爷送她的最后一份礼物。

但没多久她就发生了意外,休养大半年身体才好起来,突破重重阻碍,终于在上周四办完手续,山庄正式转移到她名下。

爷爷为她取名“稚”,就是希望她这一生可以过得鲜活明亮,无忧无虑,恣意自在。

手机震动,江稚回过神,是程明朗发来的坏消息,竟然没有一个人能解出那道数学题!

既傻又白还甜:“你知道的,我哥当年可是麻省理工硕博连读的数学系高材生,如果没猜错,这道题应该是他亲自出的。”

江稚并非遇事退却的性子,偏要迎难而上:“我就不信解不出来!”

她起身去煮咖啡,习惯性倒了两杯,端起其中一杯喝了几口提神,又拿起草稿纸,心无旁骛地继续算。

时间悄然流逝,夜已深,整座山庄陷入沉睡,只有她还在埋头肝题。

凌晨四点多,收到奶奶急病入院消息的程与淮赶到a市私立医院,病房里灯火通明,隐约传出说笑声。

门虚掩着,程与淮走进去,老太太正靠坐在床上吸氧,和女儿有说有笑的,面色略显苍白,但精神看起来还不错,他稍微放下心。

“与淮回来了。”程惠远先发现他的身影。

程与淮喊了声“小姑”,走到病床前:“奶奶,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都是老毛病了。”老太太半嗔地看女儿一眼,“多大点事,还让与淮特地大半夜赶回来。”

老太太夜里睡觉,突然心口疼,程惠远赶紧把她送来医院,怕有个好歹,瞒着她通知了程与淮。

程与淮刚要开口,老太太拍拍他的手,神秘兮兮道:“瞒得这么紧,真有你的。”

程与淮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还想瞒着呢?”老太太笑眯眯地戳破,“老宋可跟我说了,你女朋

友啊,温柔娴静,知书达礼,而且可漂亮了,跟仙女下凡似的!”

早知道她就不多事,私自安排相亲了。

程惠远站在旁边,听祖孙俩聊着天,面色凝重,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什么时候带她来见我?!”老太太迫不及待了,“要不就周末?”

“您别着急,”程与淮担心她情绪激动,“先安心养病。”

老太太见他想转移话题,中气十足地夸下海口:“只要你把女朋友带给我看,我的病马上就能好,药到病除!”

程与淮有些无奈地揉了揉眉心。

他和小姑交换了个眼神,程惠远会意,好说歹说,终于把兴头上的老太太哄睡了。

等老太太的呼吸变得和缓,程与淮轻掖好被角,低声跟小姑聊了两句,离开病房,找医生询问病情。

走出医生办公室,外面已是天色微明,助理高阳送来咖啡和笔记本电脑,程与淮喝了两口咖啡提神,直接在病房附带的小客厅打开电脑开始处理公事。

刚回复完一封邮件,手机屏幕亮起,收到一条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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