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2)
不对,很不对。
调查得到的线索和证据看似完满,却总让人觉得缺了点什么。尤其这方锦帕上的符号,她还没弄明白。
“小檀,温壶酒来。”林云清揉揉额角轻唤侍女。这是林清云最近才养成的习惯,睡前喝壶藤酒,能让她入睡不那么困难。
摆上酒具,林云清让小檀先去睡了,对着月色自斟自饮起来。烈酒入喉,人也清醒了一些,于是趁着未睡,又再一次推敲起卧底三莫教的事来。
虽已经面圣交差,但疑点颇多,尤其魏策的那一句劝告:“就到这里吧。我不管你的目的如何,但是就到这里吧。”可他嘴里劝阻,却又在临别时塞给她的这幅锦帕。
这个不明不白的线索。
魏策……林云清想到这个人不由得叹了口气,端着酒杯起身来到窗前,看着那弯弦月。
和魏策的最后一面是在莫停镇的冲天的大火中。这个邪教的头目,传说中神通广大的三莫教教主,关于教会和这个人,便都在那场火里湮灭。
还有很多秘密没被解开。
那时的魏策仍穿着一身红衣,于那场绵延的火中安静站着,不避不退,只留他冷峻的脸被火光照得有些妖冶,从始至终只用一种她看不懂的目光望着她……
也是因为这个人,张伯山与她一步步走到今天。
真的只是这样吗?只是因为对二人关系猜忌吗?这一年来林云清无数次问自己,也许,她从一开始就错了。她错在根本不了解张伯山,而他们,也本就不适合在一起。
……
一年前的林云清在莫停镇已经住了一段时日,她成婚几日,便奉女皇密令来查三莫教。几经辗转查证,才到了教会神秘根据地——莫停镇,这样一个富庶的边塞小镇。
林云清佯装失意的游侠在此地住下,也被她成功接近了三莫教的教主——魏策,并与之相熟。
就在她进一步加入教会权力中心,准备搜查证据的时候,却不想她的丈夫张伯山,竟也来了这里。
在这里见到张伯山,林云清着实惊了。
麻烦的是,他还不是一个人来的,张伯山身边还跟着张父,林云清急急转身躲避,心跳如雷。
枕边人见面却不识,她此刻不再是什么张夫人,是刀客云倾。
夜间,林云清寻了合适的时机与张伯山相见,张伯山于此地得见妻子,当真是又惊又喜。
他知自己的夫人不是寻常女子,不困于闺阁,而是在朝廷暗查司任职,时常行踪不定,负责探查各种棘手案件。
新婚不久,两人仅相处月余,云清便消失了,只留下一个字条。看着那字条,张伯山失控砸了一个杯子,他当时便暗下决心,定要劝她换个职位。
只是,没想到这次出门竟碰上了她执行任务,这让张伯山内心有隐隐的欢喜。
张伯山看着眼前的林云清,一身利落的青色衣裙,头发散落辨了几条小辫子,束腕腰封利落飒爽,整个人英气洒脱,如同一枝俏生生的绿梅。
这不同以往的装扮,看的他心中情潮涌动。
“总之此地不宜久留,伯山,你明日快和父亲离开这里。”林云清担忧蹙眉。此地看似平静,实则隔几个摊位便有教会的人在暗查巡视。三莫教势大,张伯山难免不会被注意到。
然而,张伯山听完却敛目笑了,再抬头,将喋喋不休的林云清拉到怀里,低头覆上她的唇,将她多余的话尽数吞进肚里。
片刻后放松钳制,张伯山眼中带笑,看向怀里已经红透的林云清:“我不走,我留下来帮你。”
新婚不久的妻子日日卧底在一个男人扎堆的地方,张伯山内心是有些危机感的。
林云清是拗不过张伯山的。
张伯山将父亲送走,自己当真留了下来,凭着文人的喉舌混进了三莫教,成了三莫教的一名教徒。
……
一盏酒哪用怎么喝,林云清听着偏殿传来张伯山要水的声音,被打断思绪,转身回了书案。
月上中天,人回来了,却也没有来见她。林云清轻轻吐出一口气,斜靠着椅背,对月把玩着那壶藤酒。
彼时两人情浓,谁会想到他们能走到今天这样的地步。仿佛吞了一口烈火烤就的年糕,咽也咽不下,吐也吐不出。
当时在莫停镇,林云清爬上了副手的位置,做了仙使,时时跟在三莫教教主魏策身边,可这副样子在旁人眼中就变了味道。
在他们眼中,一个新来的女人,短时间如此受教主信赖,这权利自然来路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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