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节(2 / 2)

秦兴打断他道:“小陶,当时的社会是非不分,黑白颠倒,各人都明哲保身,在那种时刻为了自保而牺牲他人,是人的本xi_ng……有些事啊,过去了就让他过去了,你也别太记挂在心上,人嘛,还是要往前看的。”

陶思非心中苦笑,知道在秦兴面前打“感情牌”毫无用处。

陶家上一辈的社交之情经历了时代变迁早就所剩无几,而官、柏二家能在国内的艺术行业屹立不倒数年,也必定吃透了国内的“游戏规则”。

他只能抛出更诱人的条件,才能让眼前这只老狐狸动容。

“秦叔说的没错,”陶思非话锋一转,“当年官伯伯一家也对我们这些小辈多有提携照顾,后来我出国发展,他们还给了不少资助,没有他们,也没有我的今天。”——只是,他们的所作所为都只是为了“赎罪”,为了赎他们出卖陶家,使陶家家

', '')('<!--<center>AD4</center>-->业毁于一旦的罪!“就如您所言,我这次回国,也做了充分的准备,肯定不会让您失望。”

秦兴哈哈大笑,指着陶思非道:“好小子,像你爸,有志气!”

陶思非笑道:“我在欧洲这些年,从各国收来不少艺术藏品,都是有价无市的顶尖画作,改明儿挑一幅送给秦叔。”

秦兴忙摆手道:“诶诶,这些东西我欣赏欣赏便罢,可无心私藏。”

陶思非立刻意会,转移话题聊各自对艺术的看法。

秦兴回忆起往事,不由敞开来谈:“我记得还是七几八零年那会儿,高考才刚恢复,我南下进修,所在的学院里有个很大的湖泊。一日我早起排队去打热水,经过那湖,放眼就是一片密密麻麻的荷花莲蓬,那花,仿佛是在一夜间长起来的。当时天还蒙蒙亮,我傻傻地站在湖边,望着这片荷莲,脑海里涌出许多古人赞荷的诗句,最出名的要属那句‘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我看着、念着,忽然觉得,那些荷花仿佛也在看我,那样高尚、高雅,这让我感觉自己也变得高尚起来……”

陶思非:“没想到秦叔还是个‘哲学家’!”

秦兴感慨道:“这个社会有太多的低俗和卑劣,然而人却并非只能看到黑白二色,像我们这样,平日里最常接触到的,其实是介于黑白二色之间的‘灰’,灰色才是最容易蛊惑人道德底线的颜色。所以,自从那日以后,我不管多忙,都会抽时间去艺术馆、博物馆,经过时间洗礼而存留下来的文明与艺术,才是能让人的心灵与高尚、高贵、高雅直接对话的东西。”

陶思非:“我听说,令子也醉心艺术这一领域,年纪轻轻就有了自己的画廊和公司。”

秦兴笑了笑:“阿元那都是小打小闹,要不是他那几位叔伯照顾着,也搞不起来,不过,他喜欢那些玩意儿却是受我影响。”

陶思非:“秦叔您又谦虚了,都说虎父无犬子,您人在官场,身不由己,令子的所作所为不正好是了您的夙愿么?有机会我一定要见见秦弟弟,咱们志同道合,必定有共同话题。”

秦兴点头道:“是应该让阿远多跟你磨练磨练,你年长他十岁,从小赴西洋拼搏,能有今天的成就实属难得。”

“我是运气好,多靠祖辈积德庇荫,”陶思非谦虚道,“话又说回来,秦叔喜欢艺术那么多年了,可有钟爱之人或特别喜欢的作品?”

秦兴:“中国人么,自然是喜欢看咱们自己的东西,要说钟爱,也没有很特别,就是傅老前辈的山水画,我很欣赏。”

陶思非:“沪上傅家?的确,傅家也算是近百年来国画世家中根基深固的了,目前挂牌在卖的作品也多。但傅家再繁盛十倍,也无法超越当年的传奇家族,姑苏夏家。”

秦兴道:“可惜夏家墨宝早就付之一炬,夏家唯一的后人也英年早逝。”

陶思非顿了顿,垂眼道:“当年夏先生随柏二少回国,我受官大哥引荐,有幸跟夏先生学了几年画,据我所知,老师曾在那段时间留下了大量画作。”

秦兴闻言不语,又听陶思非道:“后来我随表舅出国经商,在国外得知老师去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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