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节(1 / 2)

('<!--<center>AD4</center>-->地,露出冰蓝色的柔软里衣,他赤着脚,一步一步走近,没发出一点声音。

不知又踏在谁人心上。

傅斯乾闭了闭眼,努力压下心口那股躁动,他贯来讨厌脱离掌控的感觉。

对于封止渊的感觉,很奇怪,从第一次见面,他就知道,这人对他有超乎寻常的吸引力。

即使知道日后会被这人杀死,还是控制不住想靠近。

从前他不在意,现在他必须弄明白原因,无论这种感情是什么。

“封止渊”突然停下脚步,隔着一段距离凝视着傅斯乾,他眸中情绪翻涌,最后融成一湾深沉的墨黑,似是悲伤难以抑制:“你为什么要杀我?”

傅斯乾突然想起来,在比试大会的秘境里,他曾经做过一个梦,梦见自己回到了现实世界,梦见被一团雾气笼罩的封止渊,那人掐着他的脖子,一字一句恶狠狠地说:“你永远都逃不掉,这是你欠我的。”

可是他,什么时候欠过封止渊?

他又怎么会,杀过封止渊?

这像是一个可怖的梦魇,事情越来越超乎他的想象,傅斯乾隐隐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

“封止渊”攀上他脖颈,冷白的下颌微扬,露出脆弱的脖子,笑声里带着隐藏不住的恶劣:“要不要再杀我一次?”

傅斯乾冷眼瞥去,当真掐住了他的脖子:“区区一个幻境,我刚才是不是说过,你的胆子太大了?”

被掐住脖子的“封止渊”:“……”

皮肉如飞花落叶般凋零,面前之人化作一捧飞灰,逐渐消散在空中。

傅斯乾长出一口气,心间情绪复杂难明,如鲠在喉。

黑云泼墨,白雨跳珠,眼前赫然又换了一副光景,滚烫的岩浆翻涌奔腾,宛如赤色的长河,在足下汇聚流淌。

白衣雪发的男子静静矗立,腕间一截冷铁在广袖宽衣中隐隐若现,他凝视着脚下的长渊,冷峻的眉间映出一点暖色。

傅斯乾注视着眼前之人,怪异的熟悉感令他说不出话来。

男子自始至终也没说话,自顾自地卸下那截冷铁护腕,露出深可见骨的伤口。

然后他不知从何处掏出一柄软刃,毫不留情地朝伤口上扎去,力道之深,几乎要将那手腕斩断。

男子明明面无表情,傅斯乾却觉得悲凉丛生,仿若天地寂灭的冷然,尽数压在心上。

那人收起软刃,直接从手腕血肉中抽出一根泛着金色的筋脉,他额上苍白如雪,唯独腕间猩猩血色,在白衣上蜿蜒出一条长长的线。

金色长筋不似人身上能生出的,一经剥出就逐渐失去了光泽,变成一条带着些灰青的软筋,被男人捏在手上。

月华如胧,这回不等傅斯乾动作,眼前万物就化为虚有了。

傅斯乾怔然不动,仍沉浸在刚才看到的画面中。

幻境大多是为了困住入境之人,但刚才的幻境,并不像是要困住他,更像是一种暗示。

风听寒在月光下望来,几乎像一场梦:“师尊,我等你好久了。”

木屋门大开着,院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座高台,草木纵横交错,垒成无数级台阶。

顺着向上看去,那高台之上跪着一个细瘦的男人,他背对着台阶俯下身,脊背弯出深深的弧度。

眼前似乎还留有刚才妖精似的人影,傅斯乾敛下心神,率先往台阶上迈去。

风听寒若有所思地看向自行走开的人,掌间青焰突生,将握着的布条烧成灰末。

高台上简陋荒凉,那跪着的男人转过头来,露出一张仿若恶鬼的脸。眼窝凹陷,两条血泪缓缓流下,他半张脸已经腐烂,左眼旁边长着一株深红色的花朵,血肉滋养而成,红得宛如血浸出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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