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弑父(谦语篇) rou wen wu.v ip(1 / 2)
接下来的两天,宁汐语没再见到过方修谦,除了之前那个女人会不时来给她换药、擦药,叫白灯的那个男人也会定时送来一日叁餐。
相处这段时间,女人给宁汐语说过她是皇朝的一名工作人员。
宁汐语对这种常年混迹在风华雪花场所的人没有什么偏见,何况女人性格温柔,待她就像妹妹一样。
至于白灯,听安娜说他是方修谦的保镖,跟在他身边很多年,人不爱说话,但武力值很高,是个称职的打手。
两人与其说是主仆,倒不如说因为年纪差距不大更像是朋友。
每次安娜像解闷一样给她说起这些事的时候,宁汐语的反应都很淡。
而且据她从安娜口中所听到的消息,那个姓方的男人跟路言钧是同个圈子里的人。
两人同一个学校且关系匪浅,还是脚下这片区域的主人,自然对他就没什么好印象。
对这些天送进来的食物她也是形同嚼蜡,大抵是因为心情不好,总是象征性地吃了一点后便没再动筷。
她对自己这副不能行走自如的身体感到厌恶,也对当下这种境况而感到无力跟心烦。
多次她试图下床强忍着疼痛让自己的脚跟能够直起,没等迈开一步,腿上便传来剧烈的疼痛,只能迫不得已又坐回床上。
她这副倔强的样子,安娜看了去心里也不是滋味。伤筋动骨一百天,然而她这才过了两天就着急下床。
每次听着安娜说着要自己好好养伤这种话,宁汐语只会想到她即将到头的寿命已经没几天好活。
饭也不吃,水也不喝,整个人往床上一躺,大半天了也不开口说一句话。
原本活泼好动的性子硬生生被这些变故弄得郁郁寡欢,背过身去就控制不住流眼泪。请记住网址不迷路powenxue10.com
对这个才刚成年不久的小姑娘来说,连日来的打击还是太大,她心里堵塞得难受,委屈,不安,害怕,只想哭。
安娜曾经也有一个妹妹,她出生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因此小小年纪便辍学打工,后来因为家里负债,欠了高利贷的父亲被人追打,母亲因为受不了这种生活而选择甩下自己的四个孩子一走了之。
弟弟妹妹都要读书,一家五口需要人养活,她不得已才把自己置身于这种场所。
几年前妹妹生病了,也没有钱去治,时间就永远停留在16岁那年,与之相比,宁汐语大不到哪里去,安娜总在她身上看到了妹妹的影子,所以对她格外温柔,怜惜。
白灯按照惯例,又默不作声送来了晚餐。
然而桌上的午餐却依然放在先前的位置原封不动,分量更是一点没有减少。
安娜对这种情况也感到束手无策,劝也劝过,说也说过,想来还是受到的伤害太大,年纪又太小,经历的事不多,发生这些事情,没有轻生的念头已经算是坚强。
但这次白灯带来了好消息:“宁江海找到了。”
宁汐语猛然从床上坐起,眼角还有尚未干涸的眼泪,完全没了之前那副抑郁的样,恨得咬牙切齿:“我现在就要见他。”
说叁天就刚好叁天,她也没想到方修谦的办事效率这么快,连警察都没有追捕到的人,这么容易就落入了他的网。
白灯扫了眼她无法活动自如的腿,说话跟他主子一样直白:“你现在连床都下不了,怎么见?”
人抓着了并不会跑,再怎么样也得把伤养好了先。
殊不知这话到了宁汐语这就是火上浇油,她倔强地下床,又一次试图让自己的脚可以站稳。
安娜担忧地在一旁看着她强忍着疼痛迈开脚步,一瘸一拐,颤颤巍巍,光是动了两下便疼出了一身冷汗,却死死地咬住唇,以此来证明自己可以走路。
白灯无奈,思及自己说话方式不对,起了反作用,他找来一副轮椅,推着人进了电梯。
这里的房间都大同小异,过道更是如同迷宫,到处都是金碧辉煌的标识。
房里,方修谦正背靠着沙发,随意地摆弄手机。他穿了件丝绸质感的白色衬衣,肤质在灯光的衬托下更显莹白,见了人只是懒懒地抬眼,目光并没有在宁汐语身上过多停留。
反倒是宁汐语急切地追问:“人呢?”
“着什么急。”答应过她的事,他自然会做到。
方修谦慢悠悠地起身,领着人又往里走,已经狼狈不堪的男人被绑住了手脚,蒙上了眼罩随意丢在一处地毯上。
几个看守的人负手而立,见方修谦一靠近都整齐划一地颔首,将原本屹立的身躯又挺得更为笔直了些。
原本蒙在眼上的黑布被一瞬掀开,房里光线强烈,这不是宁江海第一次被这样五花大绑,人都尚未看清,嘴已经轻车熟路地开口求饶。
“我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钱我会还的!”
染上毒瘾的人已经面黄肌瘦,连日来的东奔西走,四处逃窜让宁江海无法再维持之前的人样,身上的衣服不仅又脏又臭,还有多处被虐待过后的伤口。
然而对着多年未见的父亲,宁汐语还是一眼认出。
尽管这个人渣在自己还在上小学的时候就抛下了她们母女叁人一走了之,还卷走了家里所有的钱财,此后总有凶神恶煞的人上门讨债,砸东西。
自她有记忆以来,数不清过了多久颠沛流离,居无定所的日子。
她对眼前的人没有半点心疼,更是恨得牙根都发痒。
然而宁江海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随意坐着的方修谦身上,根本没看到女儿的存在。
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他不至于这点眼力见都没有,在一群里人一眼看出这个男人才是地位最高的掌权者。
他以为方修谦跟放高利贷那帮人是一伙的,被毒品侵蚀掉所有理性的人毫不犹豫地改为跪在地上的姿态,毫无尊严,双手合十地哀求道:“钱我真的会还,我想办法还!我一定会还的!求求你放过我!不要杀我!”
方修谦好笑地发问:“你怎么还?”
如今他别说是身无分文,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只配活在暗不见天日的阴沟里,找到他时,男人的肾脏就已经被挖掉了一个。
他又问:“再挖掉你另一个肾?”
像他这样已经不再健全的身体,器官没过多久就会因为衰竭而停止运作,自然也卖不到什么好价钱。
宁汐语从一旁冷不丁出声:“为什么要卖我?”
她不明白为什么作为一个父亲他狠心推到自己的妻子后,又丧心病狂做出这种卖女儿的行径,他到底还有没有一点做父亲的责任和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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