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节(2 / 2)
“是,总裁……夏碧兮那边很‘好’。”亓月戴着没有度数的银边平光眼镜,坐在电脑前观望那一票抛售的绿色,笑得别有深意,这样的代理总裁,让某个正在为他汇报的小秘书感到有些背后发冷……现在的人,都喜欢这么笑吗?
她可不太喜欢这么饱富着yi-n霾的笑,即使这个男人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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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季浅佑大半天不回来,夏碧兮也失去了等待他的耐心,打发走半大点儿的小屁孩儿,往这一层的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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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傻男人,该不会是掉坑里了吧?擦个冰淇淋还要这么久,亏他还损他带上了个乌gu-i壳上路。
季浅佑靠在洗手间外面的墙壁上,无力地望着粉刷成淡米色的天花板,银色眼眸中的光彩被混杂的情绪埋没,把五脏六腑内的所有痛苦写在了脸上,再化作那些源源不绝的灼热泪水,在男人光滑细腻的脸颊上留下一道道水迹。
夏碧兮的脚步很轻,鞋跟有些笨重,在瓷质的地板还是发出了些细微的啪嗒啪嗒声响。
季浅佑的头发长得很快,不过是一周多一点的时间,却看上去长长了很多——
他越发得清瘦,削尖的下巴令人心很疼。
俯下身,将那个失魂的美人搂进怀里,在他的耳边轻声细语:“别让自己看起来那么痛苦,发生了什么事?”
季浅佑不语,微微低下了头,那些凌乱的碎发遮住他的眼,泛红的鼻子看起来像只受欺负的小白兔。
当然,在夏碧兮眼里,白兔也是妖精。
看来他并不想张开他的那张嘴。
夏碧兮在心里暗自腹诽,可以笃定的是,能让妖精这么在意的,八成就只有盛如彦那个混蛋了,不过……他不是在法国等着季浅萱那个敲着鬼门关大门的女人吗?
“夏碧兮,我老吗。”良久,季浅佑终于发出了第一句话,他好像在自欺欺人——
跟他们这些不过二十岁的男人来说,他实在是一位大叔级别的人物。
夏碧兮却笑出声来,揉着季浅佑细软的发,似乎听见了一个蛮有内涵的笑话:“如果你的这张脸还算老,那那些跨世纪的老人们岂不成万年王八了?”
这并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季浅佑甚至有些怀疑他的新陈代谢是否有过大问题。
他的皮肤似乎从成年开始就没有改变过,一直是少年时期的水嫩光滑,一个快三十岁的人却长着一张二十岁的脸,那可以说他生得水灵、长得嫩,但如果在他四十、五十岁的时候,还顶着这一张万年不变的童颜,那么他就有可能会被抓去做实验了!
就如同夏碧兮说得那样……他绝对没有三十岁男人的苗头,相比较他们而言,季浅佑看起来更为年轻。
出生的时机并不是他能够掌握的……要怪,只能怪他爸他妈太早生他了。
可他的心在流血。
原来他始终都在用一种啼笑皆非的方式讲演着某场在电视剧里才会出现的桥段,谁是第三者?他?还是那个年轻的小男孩子,不重要。
他第一次以一种爱的方式向同xi_ng敞开心扉,做了最亲密无间的事,却以这种惨淡的情况收尾,该怎么说?骗,他心甘情愿;真心实意,他不太相信。
人这种生物的魅力就在于他们的心理结构、大脑结构太过复杂,你永远不会猜到某一个人内心里究竟想着什么,也不会猜到他的想法将会使你得到怎样的感受,当然,这也是人最令人讨厌的一点。
但人总不可能退化成水母那样连大脑都没有的简单生物。
于是人的大脑中有一种东西叫做习惯和接受。
季浅佑大概地懂了前者的意义,但后者,他还暂时无法完全意会。
就像一个人习惯了被痛苦折磨得捧腹翻滚,突然变得轻松起来,反倒会让你有些无所适从,无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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