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1 / 2)

('<!--<center>AD4</center>-->己不会抽出来?”

方慕安没好气,康时年倒是很耐心,“这些天我不知道被你压过多少次了,都是我自己处理的,可你越来越过分,压我的次数越来越多,我才觉得有必要跟你谈一次。”

什么压来压去乱七八糟的。

这傻大个不说话则已,一开口就是这么一大串,两个人的窃窃私语被耳朵尖的同学听到了,好多人转过头来看他们。

方慕安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皱着眉头同康时年欠一欠头当做道歉,收胳膊趴桌上准备睡回笼觉。

等他好不容易找回点困意,胳膊肘就又被撞了。

康时年学乖了,不说小话改传纸条,纸条上写了五个大字:我们接着谈。

方慕安嘴都歪了,他把胳膊都收到离边境线恨不得二百里,还有什么好谈的。

康时年眨眨亮晶晶的眼睛,一脸正色,颇有不讲清楚道理誓不罢休的姿态。

方慕安懒得理这呆子,把胳膊再收三分之一,趴回去睡觉。

可没过一会,康时年的胳膊又撞了过来,这次方慕安气的连头都不抬了,加上十倍的力气撞回去,两个人在最后一排默默无声地撞胳膊,康时年从头到尾还优雅地保持着不伤人的力度,却扛不住方慕安的肘关节已化身成了伤命凶器。

跟他们同一排的同学都看不过去了,颇有正义感的体育委员路见不平,“方慕安,你干什么欺负康时年?”

方慕安与康时年听到这雷霆万钧的一声吼,心里都哔了犬了。

方慕安想的是,明明我是受害者,是被挑衅的那一个,怎么在别人眼里摇身一变就成了欺负文弱书生的乡野恶霸?

康时年脸上也不好看,他堂堂八尺男儿,体魄康健,身板能装下一个好几年没发育的方慕安,怎么在别人眼里他倒成了被欺负的那一个。

两个人的脸都有不同程度的变色,正义凌然的体育委员却越吆喝越来劲,“方慕安你暴力倾向又犯病了吧?别说我给你告老师。”

方慕安哭笑不得,怎么琢磨也没琢磨明白什么叫“暴力倾向又犯病了”。

最糟糕的是他的前同桌,前前同桌,和前前前同桌看他的目光都带着几分异样,同学们也三三两两窃窃私语。

方慕安受不了舆论压力,只好唉声叹气地败下阵来,把两只胳膊夹在腿中间,只一颗脑袋趴在桌子上,对着康时年咬牙切齿地问了句,“这样行了吧?”

要是康时年还能无赖他过界,那他只能把脑袋也切了。

康时年忍着笑,神态自若地回去做卷子,等全班同学的关注转移,他才偷偷又写了一张小纸条,上书:我胳膊被你打肿了。

方慕安看到纸条的时候,大脑的警报系统轰隆作响。

他不会是遇上个碰瓷的吧。

康代表从前看着挺老实的,不像是会因为一点小事就不依不饶的人,今天是吃饱了撑的才三番两次没事找事?

再不然就是学习学累了拿他当礼拜天过了?

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他要是还能睡觉就太心宽了。

方慕安仰天长叹,在康时年的纸条下面回了一句:你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就是告诉你一声。]

康时年谨慎地把纸条又传了回来,一边还装模作样地揉了揉胳膊。

方慕安目瞪口呆地盯着纸条,半天也不知道该回什么,想了想还是选择举手投降,优雅地挥动白旗结束这场莫名其妙的战争。

[对不起。]

方慕安写这三个字时实在太不走心,龙飞凤舞的恨不得他自己都认不出来。

康时年对着方慕安传回来的小纸条研究了半天,好像也没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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